靳寒没揍他都是轻的。

“哪个都没有！你在想什么啊哥！”

但裴溪洄一条都不认，越听脸越白，最后撑着站在那儿快把嘴给咬血来了，直勾勾看着靳寒，泪一行一行地往外。

裴溪洄是真的怕了，从小到大靳寒都没和他动过几次怒，但每次都能把他吓个半死。

靳寒还攥着他的手腕摁在墙上，垂居临地看着他。

“……”裴溪洄不敢再求，扭在胳膊上蹭了两睛：“没有，什么事都没发生。”

外面雨了，窗被一阵风开，淅淅沥沥的雨声和裴溪洄的哭声混在一起，让靳寒恍惚间觉得这场雨全落了弟弟的睛里。

“你知不知你在说什么啊……”

“我问你不说，非要我审，那就这样来吧。”

“那就是看上谁了？”

靳寒站起来，走到他面前，微微低看着他的睛：“我说的话从来都得到，是你忘了我是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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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工作上遇到了麻烦？还是生活上不顺心？或者和谁闹了矛盾？说来我给你解决。”

“我给你的时间已经够多了，不能因为我舍不得，你就换着样地刺我，你把我当什么了？”

他用那双睛讨饶：“哥，你先放开我。”

他语速很快，罗列所有想到的可能。

靳寒不听他敷衍，开门见山：“和我过了十八年，过够了，是吗？”

“怎么可能！”裴溪洄激动得嚷了一嗓。

“我把你绑上你就舒服了。”

“可是这样不舒服……”手被摁得太了。

他一只大手攥住裴溪洄两只手腕，到墙上，另一只手去搜他的袋，把里面的钱包、手机、份证拿来扔到沙发上。

他比裴溪洄那么多，壮那么多，他的一片影就能把裴溪洄从上到完全笼罩，仿佛一个绝不可能逃脱去的笼。

“要是你也解决不了呢？”他的声音既绝望又无助，仿佛陷绝境的人找不到一生路，“如果你也解决不了，那该怎么办？我到底要怎么才行啊？我找不到路了……”

他把一起比赛的五个托车队成员名字依次报来：“哪个，你现在说我不会你。”

大生日的把他扔在一边去找别的男人，电话不接信息不回消失一个月，他说着话呢不想听了扭就走，一规矩没有。

他脸惨白，额全是汗，圆溜溜的狗狗里积满了汽，一秒就会变成泪掉来。

“现在能说了吗，我差的时候到底了什么事？”

再纵容也要有个限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