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拉力赛结束，他们小队拿了冠军，在酒吧庆祝到很晚，凌晨两靳寒才接到他。

那时候裴溪洄还兴奋着，态度也，给亲给抱，还趴在他耳边说小话儿。

靳寒大半年没见过这样的他了，以为他已经把自己调解好。

然而就在他急切地把人抱到桌上要亲密时，裴溪洄突然酒醒了似的一把推开他，“你自己睡吧，我去一趟。”

扔这几个字，他也不回地了浴室。

洗完澡来时靳寒没动，坐在沙发上烟。

裴溪洄拿钥匙说去夏三那睡，靳寒吐白雾问他：“你还记得昨天是什么日吗。”

裴溪洄一怔，抬去看墙上的电历，然后表就僵住了。

1025，靳寒的生日。

靳寒并不是什么追求节日浪漫的人，却尤为在意这一天。

他在这一天生，在这一天被父母卖掉，在这一天计划过结束自己的生命，之后也是在这一天，他捡到了裴溪洄，迎来新生。

裴溪洄太知这一天对他有多重要了，所以每年都给他过得很隆重，会在这天把他成个幸福的小孩，礼从早送到晚不间断。

靳寒嘴上不说，仿佛早已过了会因收到礼而开心的年纪，其实心里也在暗暗期待着，从10月就在猜测今年会有什么新惊喜。

现在日到了，裴溪洄给他的却只有无尽的回避和冷战，甚至他动之想要和一个月没见的人亲密都被厌烦地推开。

他拧着眉，把烟在桌上灭。

“我哪里得不够好吗？”

裴溪洄眨了，底红一片。

他走过去碰碰靳寒的手：“对不起……”

“我不是来听你说对不起的，到底怎么了？”

“我、我不想聊……”裴溪洄低着，把手伸发里用力扯，扯到那里刺刺得泛疼才放开，“你睡吧，我去夏三那——”

话没说完，靳寒抢过他的钥匙砸墙上：“你再找他一次，我就让他永远离开枫岛。”

他说这话时声音很沉，表也很平静，只有底压着一片不见底的墨。

那些从不曾在弟弟面前表的凶，不受控制地从他的骨、他的脸、还有他那双狭的三白中冲脱来。

这是裴溪洄从没见过的一面。

一个连学都没上过的泥，能在二十年前海盗横行黑恶肆的枫岛闯一片天，把整个枫岛变成他的一言堂，一指一令都没人敢忤逆，他能是什么善男信女？

只是不舍得给弟弟看而已。

裴溪洄明显被他吓到，踉跄着后退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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