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溪洄有泪失j质，从小就是一哭就停不来，严重时会哭到两只睛充血。

靳寒沉默地看了他一会儿，忽然俯把他面对面抱怀里。

“我不会解决不了。”

他叹了气，贴贴裴溪洄满是泪的脸，又变回那个寡言但温柔的哥哥，就用这样的姿势抱着他在家里慢慢踱步。

小时候每次裴溪洄受了委屈靳寒就这样抱着他走，现在也一样。

他托着弟弟，垫在对方茸茸的发，用即便在幼时都很少叫的称呼叫他：“崽崽。”

裴溪洄听得想哭：“……嗯。”

“你到底遇到什么难事了，告诉哥。”

裴溪洄摇摇，说没有。

靳寒就把他抱得更一些：“从小到大，我让你遇到过什么过不去的坎吗？”

“……没有。”

“那你还纠结什么。在你看来天大的事，在我这里什么都算不上，你说来我就能给你解决，你说你找不到路，那我是什么呢？我走到今天是为了什么呢？”

“小洄……我这辈过得再难再苦的时候，都没这么难受。”

裴溪洄听到这句话，心脏疼得就像被万箭穿心了。

靳寒就不是个绪外的人。

他自己扛事扛惯了，再疼再苦都不会跟别人吱一声。

之前胳膊被绞拌料机里那次他压没告诉裴溪洄，快好差不多的时候才云淡风轻地提了一嘴。

所以当他开说自己难受时，就是真的已经难受到了极。

“对不起，哥……我太混账了……”

裴溪洄把脸埋在他肩窝，整张脸都被泪泡着，就像一坨嗒嗒的小脏球儿。

“我有时候都想你如果没捡到我是不是会比现在好过很多。”

“没捡到你，我就死了。”靳寒淡淡地说。

“别瞎说，你没有我也能活得好好的。”裴溪洄不喜他把死啊活啊的挂在嘴边。

“嗯，不瞎说，好了别哭了，鼻涕是不是都抹我衣服上了。”

“没抹，我都……我都来了。”

他边说边用力了鼻，声音那么老大，证明自己真的没抹。

靳寒服了他：“那你还不如抹了呢。”

-

这次争吵换来了两个月的短暂和平。

就如同罩在湍急河上的薄薄的冰，面上看着平和安静，其实冰早已暗涌动。

他们默契地把工作推掉大半，开始费大量时间在家里相。

裴溪洄又变回以前活力满满调捣的样，但他是真心实意还是演的，靳寒一就看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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