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少年郎上背着书袋，说说笑笑从街上经过，

“潘小柳，明儿个去不去钓鱼去？”

“这都是小姑娘玩的，我才不买！”

“阿娘，不好了，不好了，爹爹被人带走了，那些人说爹爹贪了什么筑坝的银——阿娘！你怎么了？你别吓我！来人，快来人……”

“好嘞！来，您拿好！”

那个叫潘小柳的少年最先开问了价钱，从荷包掏钱来，“我就要你手里面那个！”

几个少年一劲拥簇上去，推车小贩脸上当即笑开了，“几位小哥瞧瞧，随便挑随便选，这都是我家里自己的，瞧这布偶小兔，活灵活现的，买一个回去玩玩吧！”

“就是，就是，他俩都是买给自家妹妹的，我几个又没妹妹，买这个什么！”

“得了得了，知了，别说妹妹了，我就不喜我堂妹，动不动就哭，哭得心烦，还动不动就和我抢东西——”

“哎哎哎，张秀，现在可还是大白天呢，梦也不是这么个法吧？帮你课业的那能是妹妹吗？还不如让你爹娘给你生个哥来呢！”

小贩也笑得脸上铺满了褶，但神中明却依旧，抬看向站在左边一直未开说话的那位少年问询，“这位小公瞧了许久了，可有相中的？要不要买一个回去？”

被他看向的少年忙摆了摆手，

“我也不喜，不过要是我有个妹妹可以帮我课业就好了，这样我就可以去玩了！”

小贩一边利索收钱找钱，一边看向其他几人，“几位要不要也买一个？”

小少年没个顾忌的玩笑话惹来好一阵笑，连偶尔经过的路人都跟着哈哈哈了几声。

明日是学堂的休息日，今日照例早放了一会儿学。

自此曲过后，中间又过一次雾蒙雨，跟着又是好些天的好太，但隔了这么久，屋沿上上次积的雪却还没化尽，远远瞧着仍旧偶有僧僧的白。

旁边另一个将书袋挂在脖上的少年瞧见，也挑了一个来，“那我要这个！”

“不去，我得在家里写功课，不然回再被夫骂一顿，我娘怕是要把我打死！”

“夫这次留的课业又不多，哪里用得着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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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小柳正打算将布玩偶放自己的书袋里，听到这话又拿起冲着几人扬了扬，“你还别说，我妹妹的确喜这个，之前我阿娘给她了一个，都洗烂了她都舍不得扔！”

另外一个少年也附和，“可不是，我妹妹都有三个了！”

“纪昭，你最近这么着急回家什么？走，一块过去！”

“哎哎，你们看，那儿是卖什么的？过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