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问的人还没答话，其他几个少年听到后已是迫不及待抢先一步开了，

“老板，这你可问错了人了！”

“对对，他不可能买这个的！”

他几个可还记得清楚，之前和纪昭一同逛灯会时，他们几个都纷纷买了灯拎着玩，劝纪昭也买时，纪昭直接一句“不兴趣”就把他们打发了。

将玩偶装好的潘小柳见状也挤了个脑袋来，故意板着脸，咳了几声压低声音，“不兴趣。”

话音一落，也不敢看纪昭的脸，就立向着外面跑去。

其他几人都被他逗得直不起腰来，笑声连成一片。

小贩虽不知前，但是也听明白了他们几个的意思，说实话，他自己心里也觉得这位小公不像是会买这类小玩意儿的人，但耐不住刚刚这位小公的神看得很是认真，他才想着开问一问。

这般想着，小贩手装作整理小推车上的东西，用余光又悄悄向着左边看去，却见刚刚那位小公已经转了先一步走了。

他一走，另外几人虽还在说笑，但是也忙赶了上去，转间而已，越过街角，笑声仿若还在，人已没了踪影。

他们几人原来住的都极近，一个胡同巷里，房挨着房，院接着院的，但自从纪家买来新宅后，就住的和其他几人有些远，回家时也不像之前那般顺路。

岔路，见着实在说不动纪昭明日和他们一块去耍，几人也只得作罢，摆了摆手分别，

“后日学堂见！”

纪昭微微后收回了目光。

沿着前的路再转过两个弯便是纪府，纪昭步迈得并不见急，但是真论起来也不算慢，只是到了第一个转角时却不知觉停住了步。

这少有人经过，他微垂的眉中难得地浮现几丝纠结。

她怎么可能会缺一个玩偶？

哪怕是想要天上的月亮，只要她开了，钟老爷和崔夫人估计也会想尽了法满足她。

可理智虽如此想，他的脚尖却不由自主转了方向。

——“五哥哥，你每日都些什么呀？”

——“大舅母说，我现在还不能去，只能待在家里面，好无聊。”

——“我嘛？就每天起来洗漱吃饭喝药，睡午觉，看看书，然后等着五哥哥你放学后过来看我呀。”

日逐渐偏移，有些小贩已经开始收拾东西回家，纪昭目不斜视，脚却明显比刚刚要快了些。

可惜还是慢了一步——

看着空的街边，纪昭抿直了角，刚刚不该犹豫的。

他转过正打算再看看其他东西时，忽听见一声带着讶异的声音，“纪昭？你怎么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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