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燕雪自然也注意到艾山的不同寻常，他并非反驳，而是说：“这里还有其他人的痕迹。”

艾山警觉地抬起来，“你的意思是说”

闻燕雪沉静：“也许你们要寻的人就在这里。”

重逢第二天

闻燕雪话音刚落，艾山便意识地四张望起来，这一没看到别的，倒是看到先前那团黑乎乎的条影在地上蠕动着，它正努力地支起上半，端左嗅嗅右探探。

艾山打了一个哆嗦，战战兢兢：“那是什么？”

闻燕雪轻描淡写地瞥了一，淡淡：“没什么，那是一虫，常年在地底生活，靠腐为生，嗅觉听觉都已经退化。”

艾山的神从害怕变为了恶心，他比划着说：“虫能有这么邪乎？我亲见着那玩意儿从一张人里钻了来，然后那张哗啦一，垮了。”

李晟的脸也变得有几分苍白，那黏糊糊的虫竟然如此恶心，他还上手去摸过。

闻燕雪看他神不济，伸手在腰带摸了摸，摸一个油纸包来，只有拳大小。

“这个给你。”

李晟一扭，便看到闻燕雪将一个不大的油纸包递在他前。他垂着，火光映照在他的侧脸之上，半昏半晓，底纯粹的清光将那一份关切隐藏在，诱人心魄。

“给我？好。”李晟愣了愣，从他手中接了过来。油纸包被闻燕雪藏得很好，没有染上任何油污，还带着那个人的一丝温，明明手生温拿在手心却有些手。

打开后里面是几块儿糖，糖块已经有些化了，形状也有些变样，但糖霜依旧发诱人的清香，上面还残有另一个人熟悉炙的温。由此可见，它被人揣在怀里许久了。

这是闻燕雪从大雍京都带来的，他离开都城有些时日了，这些糖块儿也不知被他带在上有多久。闻燕雪离开国公府没多久后，就只前往安西。临走时，他没带什么多余的东西，只带了徐清湘的牌位。

边地虽苦寒，但归究底这里才是她大的地方，他从小跟着徐太公在军营里大。相比闻家黝黑狭小的祠堂，也许只有在这里，她才能得几分自在。

但在城前，他刻意支开刘敬，一个人在城里许多地方转了一圈，最后只一人来到一家糖货铺。他以前常来这家铺买东西，但不是给自己吃。铺里的心糖货他都买了一些，鼓鼓地满了一。等他回过神来，上带的银都已经光了。

见他回来，刘敬有些疑惑地问：“您买这么多，能吃得了吗？王爷都不在了”

闻燕雪忽然打断他，“你打好一切了？”

刘敬不明所以，但还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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