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有些发酸。

门很快便开了。

向晚意披着睡裙，发梢被枕压得蓬蓬，神却明亮而温和，没有半被吵醒的不耐烦。

林炽拖着僵的步伐跟她走卧室。

床灯黄的光线打在墙上，驱散了周围的黑暗。她坐在床沿边，连呼都不太敢用力。

“宝宝，发生什么事了？”向晚意的声音轻，“睛怎么这么红？”

林炽聋拉着脑袋，嗓了沙一般：“晚晚，我好累。”

短短五个字，像从心掏来的碎瓷片，透着淡淡的苦涩。

“我好不容易才有个完整的家，却飞狗成一团。他们每个人在想什么、什么，我都读不懂。明明住在同一个屋檐，人心却隔着肚。从始至终我不想伤害任何人，没有任何坏心思，可为什么麻烦总是不请自来？家里事了，他们第一时间不是关心我而是质疑我，难我就这么不值得被相信？！”

向晚意看她心很糟糕，现在问太多无异于伤上撒盐，于是从衣柜里翻一件睡衣借给她穿。

默默背过去等她换好，整了整床单上的褶皱：“先睡吧。”

床灯关掉后，漆黑的室能听到彼此的心。

林炽侧躺。席梦思床垫很很舒服，仿佛陷一个温的怀抱里。

手指贴在酸疼的脚踝缓缓挲。旁边传来轻微的窸窣声。

向晚意将薄被盖在两人上，伸手搂住林炽，有节奏地轻拍她的背：“我妈早上九会喊我们吃早餐。”

意思是这里很安全，你什么都不用担心。

“嗯。”她蜷缩着和向晚意依偎在一起，泪静静在眶里涨着，把整颗心都泡得平静来。

……

当向母敲门叫她们起床时，窗帘里已经透一丝天光。

看到林炽跟在女儿后走来时，向母并没有意外的表，反而笑着问她昨晚睡得好吗，饮有什么忌？

“嗯……我都可以，谢谢阿姨。”

餐桌上放着刚蒸好的包，气腾腾。豆浆机里，鲜豆浆咕嘟咕嘟冒着泡。

向父坐在靠窗的位置，专心致志地浏览手机上的新闻。

“叔叔好。”林炽礼貌地打招呼。

“哦，林炽来了呀。千万别客气，就当在自己家。”

向母边盛了碗豆浆，嘟囔着抱怨：“哎呦喂，我这腰真是胖了一圈！去年买的我翻来试了试，老公你猜这么着？拉链都拉不上。”

“哪里胖？这叫刚刚好。”向父抬手扶镜，语气特认真，又带儿无奈，“晚晚，你说对不对？”

“对！”向晚意振振有词，顺手又给母亲夹了个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