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霖心漏了一拍，若不是他了解纪，真的要错认这背影了。

宋梓明像是意识到什么，转望向谢霖，透过镜中对上正瞪着睛的谢霖，居然抱歉地笑了一，笑容是真心的，直达底，仿佛真的为将谢霖放置在一旁而到抱歉。

“稍等一。”宋梓明又离开了镜，回来时手中拿着手绢汗，立在谢霖后，两张脸都映在镜里。

那一张如玉般泽的脸微微覆了层薄汗，更像发光一样睛，宋梓明轻轻拭着，对上谢霖探究的目光，还有些羞涩地垂解释：“一路背大人回来，有些汗。”

谢霖虽是瘦极了，可好歹也是个大男人，宋梓明不知背他走了多久，现在还有些气。

了汗，将手绢收怀中，宋梓明仿佛才注意到谢霖因为脖无力而歪着脑袋，抬手扶着谢霖，将扶正，只是椅背不够，一松手便又会歪回去，如此反复几次，宋梓明才像玩够了一样住手，喃喃着抱歉，用手托正谢霖的。

除了歉，他也不说什么，就这样端着一颗脑袋，两人在镜中面面相觑。

谢霖无法开，静静地等着宋梓明一步动作，只见男人神在两人脸上来回反复几遍，秀眉一皱，伸手取过桌上的胭脂盒。

“大人气不是很好，”宋梓明笑着说，修的手指蘸取一抹红，给谢霖在脸上，待两侧脸颊都足够粉了，再一嫣红在嘴，温地指腹均匀涂抹，将谢霖的嘴抹红了。

谢霖这才注意到，宋梓明应该是刻意打扮过，本就俊俏的脸更是致非常，或许是过于完，看着有些诡异。

尤其是在这样一个灯火通明的室，两个男一齐对着镜端详。

给谢霖完胭脂，又摸着眉弓最的地方，来回挲两，伸展开挡住眉峰，扶着谢霖的那只手也抬上来，遮住鼻，如此一来只剩一双睛，谢霖搞不清宋梓明要什么，可扶着脑袋的手却忽然撤回，谢霖又歪在一边，看着宋梓明从桌上拿起一支黑条，对着自己眉画了起来，主要落在眉峰上，他五官清温和，尤其一双眉弧度圆平和，可在他的描画之，眉峰立了起来，整五官也变得凌厉，最为突的就是眉之的睛。

完这一切，宋梓明再将谢霖脑袋扶起来，遮住鼻，只留眉，谢霖这才明白自己刚刚为何觉得宋梓明妆容完整的脸奇怪——自己面只剩睛后，与宋梓明的几乎一模一样。

看着那件样式熟悉的青衣，谢霖心中隐隐泛起诡异的觉，在他的记忆中，宋梓明永远是穿白衣的，不知为何今日穿了青。

或许是满足于相似的眉，男人又温柔地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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