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谢霖第一次知已故皇后与纪渊之间的约定，他不愿收玉簪，但纪渊十分决，最后还亲自给他佩在上。

“那就当臣替殿保，祝殿早日凯旋。”

又是一日休沐，虽说无需上朝，谢霖却闲不来。今日朝中又传捷报，称大军前行五十里，现已驻扎在之前被夺去的边城村落里，只是谢霖同样听说，匈的兵力仍在加，聚集在关山脚，如今清退的只是分先行小队。北蒙十四旗，已有八旗联军，剩余六旗虽说素来与汉好，但毕竟与其余北蒙族群更加亲近，如今的顺风而行只是开胃小菜，后面还有仗要打。

谢霖翻阅着各地供粮的记录，如今北方开战，各地都发战备，这事本不归他，只是他不些什么，心里总是放不，于是要了从前的卷宗来看，多少能了解一些。

一支蜡烛很快燃到，阿福上前换灯，看见谢霖着睛，眉簇。

小孩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声音还未发，看着男人苍白的面孔被昏黄的烛光染成，又觉得不合适说，咽了去。

换完手里的灯，再将白天晾起的衣服收回来，谢霖也放了手中的卷轴。

“这两天天气稍微和了些，衣服一天就能了呢。”阿福手上叠着衣服，说。

谢霖站起来，了酸痛的后腰，说：“那好。”

日的天气就是这样反复无常，那场雨夹雪之后，天气很快转回来，某一天早晨谢霖如往常一样门，却惊讶地发现，竟全开了，或许是昨晚一次盛开，或许早就等着谢霖的注意，只是总在忧心的人没有注意到树枝芽苞的过程，只有在全盛开之时，大片鲜艳的粉白才引了他的注意。

久坐使得腰背僵，谢霖小心活动着，心里却飞到北方去了。

“不知北疆还冷不冷。”心里怎样想着，话也这么说了。

阿福正在叠最后一件衣服，闻言手中一颤，折好的衣领翻开一个角。

谢霖自顾自地呢喃，又垂叹了一句“罢了”，忽然听到阿福说：“大人原谅王爷了吗？”

他抬起，看到小孩一脸纠结的模样，倒不是李屹那恨铁不成钢的样，眸闪烁间藏着些别的绪。

“没什么原谅不原谅的。”谢霖笑了笑，他确实是这样想的，好像从某一瞬间开始，那些过往都无所谓了，甚至有些他都记不清了。

说完这句话，两人都沉默了，谢霖走到镜前拆发，今日无需上朝，只简单梳了个髻。阿福去帮他洗脸的，不一会儿，端着铜盆来。

声淅淅沥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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