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清楚当时当听到人质问和怀疑是的心灰如死？说清楚自己独一人昏倒在地后的无助？说清楚那些他也记不清楚，只是想起来便心疼痛呼困难的细节？

如今纪渊摁着他要将往日清算，可谢霖已经无力再思考，再将那些自己独自承担的事一一讲来，因为绪激动而引发的心悸和痛又复发了，可他不想在纪渊面前表现一脆弱，于是只好闭着，将自己的悲愤全藏起来。

“殿信了宋公的说法，认为是我纵火，那便是吧。”谢霖松懈了和纪渊对抗的力量。

“可你派人跟踪我，并与他私见过面，这你并未和我说。”

“殿已经信了宋公，就别再来问我了……”

谢霖的话语间透些许哀求，他依然揪着一个信任不放，如果此时的纪渊说一句他信谢霖，或许谢霖会多少好受些，然后再缓缓，慢慢将一些事说来。

可纪渊并没有，他说：“我没有信过宋梓明。”

确实，纪渊作为皇，生存到现在，又凭一己之力查到太医院，现在成为议政王，不会轻而易举相信一个突然现的可怜人，可他还跟了后半句。

“我也不信你。”

【作者有话说】

门偷听的阿福：听你俩说话，可真累啊…

◇ 决离

关于纪渊的信任，是谢霖一直纠结的问题。

早在很久以前他就知这个答案，这个令他恐惧的答案生于他的血，谢霖始终逃避似地忽视它在腔中随咳震颤的回响。

但今时今日，终于被前人一字一句齿清晰地说了来。

只是一瞬间，天地都变了面目，如同日落的太虽然脚步缓慢，但依然走向消无，一沉面，在最后一丝圆弧落时，天地便黑了。

纪渊坐到一旁，看着谢霖木僵地转过来，却一言不发。

谢霖沉默了很久——即使他在梦中预演过无数次，前几次恐愕惊醒，后几次泪满面，但梦往往在纪渊说“不信”那两个字之后便戛然而止，没有机会给他排练后面的反应——但此时他心中并不像梦中醒来后那样痛，只是一片茫然。

一向运筹帷幄的谢养之，也有了无措的时候。

窗外忽然响起鞭炮声，距离很远，带着空间的广阔，远方人家的炮声本该不惹人在意地成为新年的底，但因为两人之间的沉默，居然异常明显。

谢霖找到了话，不合时宜地轻笑一声，说：“怎么这个时候放炮呢。”

正是晚膳刚过，天却没有完全暗来，此时放炮并不十分好看，可能是某家孩童实在忍不住，饭后便跑

本章尚未读完,请击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