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谢霖双眉皱，咬牙关的愤恨样，纪渊恍然说：“你还在恨，我将你认作纵火凶手。”

屋里门窗闭，炭火将药酸味蒸腾纪渊的脑里，男人向前大迈一步，伸手抓着谢霖的肩膀，便要将那人从床角落里捞来。谢霖也用力抵抗，可终究敌不过健壮的纪渊。

纪渊何尝不知他的心思，就凭谢霖现在的答复方式，扁鹊再世也诊不病来。

被迫回的谢霖闭双，不去看近在咫尺的纪渊，他们二人已经很久没有这样亲密的互动，只是时过境迁。

如今局势，纪渊是势必要将一切刨个净，将那些谢霖好不容易放置一旁，不再追究的过往全拿来再说一遍。

可那些来不及说明白的事如今又怎么能理清楚，他恨得不只是纪渊的误会，还恨纪渊将左闻丘之死全怪在他上，恨纪渊在宋梓明和自己之间选择了相信外人，恨纪渊将旁人领回府中，又全然无谓地任由他作威作福。

“殿叫孙太医来瞧不就知了。”

面朝墙的人闷闷地说：“霖咳疾难愈，当心病气过给殿，请殿回吧。”

纪渊被他这一问打的猝不及防，只好支支吾吾回答：“只是朋友客。”

“谢养之！”

值得谢霖去恨的事太多了，但他都已经不再追究，事发生时他就没有想去给自己争个公，更不要说现在，好不容易习惯了的现在，再去回重说，只凭着记忆他又怎么能说清楚？

谢霖抖着嘴，往事的屈辱又涌上心：“王爷不是一直这样认为么。”

纪渊终于气不过，抬声音喝到。他只是站在这里和谢霖简单说两句话，整个人几乎疲惫的要散架一样，两人的从什么时候起变得这样不顺畅，驴不对嘴。

“那霖也只是风寒。”

纪渊又叫了两声，想让谢霖好歹转过来，可回避的人倔脾气又犯了，怎样也问不来，怎样也不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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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霖没有立回答，像是有些冷地往床里缩了缩，想明白什么，才抬对纪渊说：“那霖也想问殿一个问题，殿对宋公，究竟是什么心意？”

“我要你自己告诉我。”纪渊语气了些。

复自己躁动的心——他因为担忧谢霖，呼都快了些。

局面一时陷僵局，谢霖说完这句话后，像是不想再聊一样躺了来，背过去。

“我只想让你告诉我，你生的是什么病？”

躺着的谢霖也不再退让：“殿请回吧！”

立在床的人看不见他的脸，终于抵抗不住，说：“仲晦命苦，本王也只是，好心救助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