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来不府里的事，心里虽然疑惑，但也只想着回房算了，还没走两步，却被一个小厮上来拦住。

半个时辰的路程被他走了将近一个时辰，一直走到王府门，却听见里面传来戏声，他不由一怔——大年初三，怎么摆台唱戏呢？

推门去，台上的戏目不断，一《三娘教》的老折，咿咿呀呀叫的人疼，谢霖扫看了一圈，乌木圆桌坐着三人，当中是红光满面的吴嬷嬷，左侧纪渊右侧宋梓明，几人正吃着开胃小菜，本就没有他的位置。乌烟瘴气。

“大人，王爷吩咐若是您回来了，请您去正殿去。”

换在以前，谢霖只当作是了风，但是现在他知，自己大概是烧起来了，这样脆弱的，稍微碰一碰就不得了。

一直到了府里，众人喜气洋洋的，谢霖更是震惊，这年初三过的比大年还闹了。

这谢霖想起来了，皇后走得早，纪渊一直由吴嬷嬷养大，算是当半个亲生母亲对待的，后来纪渊立府，年初三人都会相聚。

“你来的倒早。”

“今日里嬷嬷团圆，正在大殿办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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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上诸人压就没有给他留位的准备，一对鸳鸯扮着孝围着老人，宋梓明大概刚说了什么俏话，哄老人开心，三人都笑呵呵的，只是在自己来之后，场面便冷了来。

谢霖了额角，忍着痛，抬往正殿走去。

谢霖已经昏得看不清前的人，可是听见纪渊有事，依然撑着直了直腰，问：“什么事？”

谢霖忍着的痛，立在门，坐在首的纪渊冷冷扫了他一，冷哼：

谢霖僵立原地，走也不是站也不是。

他也没当回事，依然着风向前走。

“你又哪里不适！”纪渊大怒发作，他已经很久没在王府见到谢霖了，自从那天摔了他的本，这人好像就搬到翰林院住去了，他是不乐意去谢霖的，只是想到这事便会生气。

也酸痛起来，肺随着他的呼撕扯，冷风像刀一样隔开他的。

“需要我来吗？”谢霖看着纪渊，鬼使神差地说这样一句。

纪渊这样看重此事，自己总要席，更何况纪渊还专门吩咐了。

谢霖只懂政事，却从来不学驭之，府里琐事从来不上心，倒是这宋梓明理的得心应手。

“你自称抱病，缺席除夕夜宴，今日缺席又是因为什么？”纪渊没有理会谢霖的反问。

未门便是声笑语，来去的丫鬟才都打扮了新衣服，隐约还能听见夸赞“宋公”的谈论。

“霖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