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他都好准备要和谢霖好好聊聊，却收到这人抱病不去的消息，那天晚上他大发善心地拐到侧房去，却发现除了谢霖不在，阿福也不知哪去了，整个侧房像是死掉了一样黑压压的。

如今再见，看着消瘦不少，纪渊心里又急又气，这人在堵着什么气，自己平时不回家也就算了，生病了也呆在外面，哪里能过好日！

可纪渊心里急归急，即使知谢霖就在翰林院，他也没想着主动去找人。

总不能死在外面。

自己快要死了，这人还问自己生什么病。

谢霖觉得有些好笑，地怼了回去：“不劳殿费心。”

两个人都堵着一气，场面一时尴尬起来，一旁的宋梓明或许想要缓和一氛围，起说：“大人先来坐吧。”

谢霖斜了一过去：“我坐在哪？”

站在座位上的宋梓明立笑着招呼旁边的仆人：“快，给谢大人看座。”

仆人都手脚伶俐地动起来了，缩着脑袋小心翼翼，就怕被战火波及。众人将位安排在了纪渊边，又新放了一副碗筷，完便小心翼翼地退了去，可谢霖依旧站在原地。

他心里来来回回想了很多。

其实在回王府之前，谢霖就想过会有这样的场面发生，若是像往常那样看纪渊他们琴瑟和鸣，自己倒无所谓了，只是今日这样正式的场合，他骨里那骄傲又落不去。

虽然是想和纪渊好好吃一顿饭，但总不能是这样的饭。

谢霖想着，又了腰背，冷然问：“霖不知今日这饭，吃的是什么饭？”

“你什么意思？”纪渊问。

“今日若是王府恤人，无论是谁都能上桌，那不该只给霖看座，”说着他看向周围立着的仆人们，“大家都劳一年，也该好好吃一顿。”

旁边的仆人们更缩了缩，装作看不见我的样。

“但今日若是家宴，那霖不与外人同桌。”

他说的外人是谁，大家都心知肚明。

在场众人脸都沉来，就连一直笑脸相迎的宋梓明也收起笑容，唯一在心里松了一气的反倒是纪渊。

谢霖还能生气，看来那病也不是很严重。

可他依然犟嘴：“宋公是本王的客人，自然可以来本王的宴席，倒是你，连日的不归家，连过年也呆在外面，像什么样！”

谢霖还要说些什么，却被旁边的吴嬷嬷打断了。

常在里的老人开了，慢悠悠地说：“谢大人先请坐吧。”

适才嬷嬷一直沉默不语，现在却忽然开，谢霖看着她有些浑浊了的睛，终于也明白，这样一个在里呆久了的老人，本因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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