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吵一架脑坏掉了，或者是又盘算些什么坏主意。

今日收到圣旨后，纪渊一刻不停地呆在书房里，将御书房里送来的奏折看了个遍，对朝中诸臣之间的关系也多少清楚些，今日更是在脑里又盘算了一遍，只是事琐碎繁杂，十分耗费力，正巧宋梓明前来送糕，这才与他放松一，没想到就被谢霖抓了个正着。

那应该是个用了很久的本，手的瞬间都能觉到纸张薄薄的，应该是多次翻阅记录，一个本厚了又薄了，不知多少年岁。

“所以呢？”

“明日便要上朝，霖来看看殿是否有什么需要。”谢霖依然不不慢地说。

这人从刚门开始就是笑着的，看见宋梓明在自己边也没有什么崩坏的表，反倒还温温和和地与他讲话，换往日的谢霖，哪会这样从容。

纪渊还没说什么，谢霖却直接抬起来，冲宋梓明温地笑了一，说：“无妨，霖本以为殿会有什么问题，现在看来……”他的目光在二人之间来回游移，最终落在纪渊上，“现在看来，是霖打扰了。”他低着后退一步，想要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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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渊皱了皱眉，心不，看着谢霖就要走，冲那人背影说：“将你的破本拿回去！”说着，抄起石桌上的材料，冲谢霖扔过去。

纸张飞散在空中，撑着风悠悠地落。纪渊没想到本会散开，隔着飘散的黄纸，他捕捉到了谢霖轻微抬起的眉。

观察着谢霖，试图从他一举一动间看奇怪的地方。

皇第一次上朝，从服制到礼仪，从朝中事务到官员关系，无论哪一项都是大功夫，一般来说会有一个周目的准备时间，只是如今瘟疫势严重，又是年关，所以只能让纪渊尽早加。

纪渊终于知谢霖哪里奇怪了。

纪渊等着谢霖发作——当然不是那破大骂，他知谢霖不是那样绪外的人——谢霖的发作是闷声变作石，往往呈现在的指尖和绷的颌线，睛一定是垂来的，用沉默和假装淡然来无声抵抗。

那人像是有些惊讶，可能还有一些失望，纪渊又仔细看了看，一瞬间很短，再仔细看，又来不及看些什么，刚刚那些绪像是自己的脑补，谢霖本没有什么烈的绪。

上了年纪的编绳在掷去的瞬间，撑不住分崩离析的张力断开了。

谢霖微笑：“想必殿已经收到圣旨，赐殿参政权，并与乐王殿一同理江北瘟疫一事。”

谢霖说着，将手里的材料放到石几上，一旁就是宋梓明的琴，后者乖顺地收了收琴，站起来说：“若是谢大人与王爷有话说，在先告退了。”

“有什么事吗？”纪渊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