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茶换了一壶又一壶，人还没有来。

“反正后面就是项羽逃了，也没什么意思。”游筠这次就是来看小蝶的，虞姬死了他也可以撤了。

从昨夜到今日，他终于玩了个畅快，只是谢霖却看起来状况不好，游筠大发慈悲，拉着人提前离场。

谢霖一滴泪淌，衣领，游筠挲着脖上的痕，手肤脉动，完全一副任人把控的样。游筠满意了。

谢霖被拖着踉跄地走茶馆，心满意足的游筠只简单告诉他路线，便放人自己回去了。

旁边游筠的目光让谢霖有些狼狈，好在大戏开场，他仁慈地转移了注意力，没有多说。

谢霖被迫仰着脖颈，角一滴泪要悬不悬。

虞姬的唱腔确实惊艳，段如，柔不折，持一柄剑姿轻盈，但谢霖却半分听不去，视线总是不自觉地向观众席，看他二人窃窃耳语，相视一笑，亲昵又默契地互动。

游筠正跟着虞姬哼唱经典段落，听见旁边两声闷声的咳嗽，回一看，谢霖垂着脑袋靠在一边，游筠玩兴大起，抓着发将谢霖脸抬起来。

纪渊有些发恼，也不知是恼怒谢霖没有如约而来，还是自己恼怒自己这样傻傻地等。

只有谢霖明白，自己昨日有多拼命，今日便有多可笑。

，想用宋梓明的存在来刺激谢霖，但听者并没有惊讶的表。

家恭敬地回：“大人还未回来。”

台上正演到霸王别姬，虞姬一绣斗篷，束袖裙，提剑绕场一周，辞悲切，剑翻舞，正是。

谢霖早就知了，旁边那个白衣是谁，府里少的那辆车在哪，纪渊隐瞒的事是什么。

“大王啊——”

纪渊回到王府时已是黄昏，晚膳在外面用了，他就坐在屋里，等着谢霖来找他——这几乎已经成了两人这段时间的习惯。

剩谢霖一个人站在茶馆门，看着门停着的那辆白璧蓝车，仆人正在一旁闲聊，谢霖怕被发现，匆匆掩面而去。

他叫了家来：“谢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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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姬夺了剑去，不待项羽阻拦，夺剑自刎。

只是这样清楚地看到他们两人的相，依然像是利剑一样谢霖的心脏，左肩上的伤愈发的疼，仿佛牵扯着陈年久病的肺，像是被穿一样地漏风，连呼都糙了。

茶馆里人很多，即使是二楼独立包厢，空气也有些闭不通，谢霖的脸越发灰白，连胭脂都难以掩盖，右手撑着座椅稳定，保证自己不要倒。

餍足的人迈着悠闲地步伐离开了，快得有些仓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