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哪了？”纪渊有些诧异。

“小的不知，许是今日休沐，大人与人有约吧。”

纪渊挥手要人推，心里泛起一怪异的觉。

但他没有多想，继续拿了书来看着，直到家来和他说：“殿，谢大人回来了。”

纪渊将书抛，快步迎了去。

从主房去客房的路上又一的连廊，虽然太还未完全落，但连廊光线被遮挡，比外面更黑一些。

纪渊就这样看到了远慢慢走来的谢霖。

没有缘由地，纪渊直觉谢霖的走姿很怪，像是没有力气托起整个，失魂落魄的走法。

但若细究，谢霖依然是昂首地迈步，这走法是刻在他骨里的面。

等谢霖走近一些，纪渊又觉得他睛很怪，双无神，比往日红一些，像是哭过。

但再细想，连廊光线昏暗，谢霖看不清路，这样的神也无可厚非。

纪渊觉得是自己了，谢霖明明和往日一样，沉稳安静。

谢霖停在离他很远的地方，纪渊向前两步，问：“你去哪里了？”

“翰林院有些事。”谢霖回答。

“怎么回来这么晚？”纪渊又问。

“事比较杂，”谢霖抬起，“殿有事吗？”

连廊昏黑，使得谢霖一双睛空无光，纪渊想拉着谢霖回房聊聊，却又想不理由来，只能闷闷地说：“没事。”

谢霖又垂：“那霖回房了。”

两人肩而过时，纪渊隐约嗅到了丝血腥气，再回看，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觉得奇怪了——谢霖穿了白衣。

他早就不穿白了，从记忆里某个模糊的日开始，谢霖始终都是一青衣，对白衣谢霖的印象只有少年时在敬王府，那样温潇洒的谢霖。

而现在他看着那人离去，穿着白衣的影却与往日无法重合。

像是完全换了一个人似的。

材枯瘦，神容木涩，半分光彩也无。

心里忽然响起一个声音：

“追上去。”

如果不追上去，自己迟早会后悔。

纪渊快步伸手拦住谢霖，搭在他左肩上，被拦住的人晃了晃，转过来。

天黑的很快，纪渊视都有些困难，所以他看不清谢霖因痛咬的嘴，看不见他苍白的面孔。

纪渊张了张嘴，说不话来，安静了许久，终于说到：“天太黑了，我送你回去。”

“不用，这段路霖走得很熟。”

谢霖依然是平平淡淡地拒绝了，又十分礼貌地告别纪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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