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在翻看前些年晋地的历录，试图从当地的文献记载中找蛛丝迹。

因为铺床之类的琐事都由谢霖自己负责，阿福没有发现死兔，谢霖立去问白天有没有人过他房间。

谢霖只是立在殿门，没再向里。

果然，今日谢霖来找他，依然没什么正事要说，只是问了问看晋地历录有什么收获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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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胁

他今天一整天都在心慌，就连回了王府听到仆人说纪渊好端端在房里都没能安神，只有这一瞬间看到坐着的人，聚集在额的血气倏忽散开，终于松了气。

谢霖不愿闹大了让纪渊知，让阿福先去睡，自己着床单将兔包裹起来，扔到后院。

谢霖知自己可能有些过分焦虑，偏执于亲见证纪渊的安危。

“殿。”

纪渊问谢霖，这两日二人见面的次数确实变多了，谢霖像是有些依赖自己一样，一班就回来找他，有事晚上睡前还要再来看他一，虽然是说着有事沟通，可他代的都是一些不轻不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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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前日夜里谢霖又去瞧纪渊，是因为他在自己床上发现了一只死兔。

尤其前日夜里，他都已经睡了，看见门外一个黑影徘徊，或许是知他睡了，一直没有来，还是自己声叫人。

尸臭和血腥气直冲脑门，谢霖觉得自己像是那个杀兔的人，正在理尸，胃不停搐，将尸扔掉后便吐了。

换上常服，谢霖推门去，人说纪渊今日也早早从勤书房回来了，屋里炉火不旺，倒让空气燥清凉，散发着冷冽的松木香味。

这两日他都是这样，尽可能早地回去见到纪渊，远远看一也好，见面说说话也好，虽然多余，好歹让他心里安稳。

兔死得很规整，被人扒了，和血整整齐齐平铺在床上，面还贴心地垫了一块布，像是怕血沾染床铺，影响他晚上睡眠。

桌前的人正翻阅书册，听到门动静，抬看向谢霖。

纪渊觉得蹊跷，但也乐得享受谢霖的依赖，到底是十足新奇的事。

来了也没有什么正事，只是将第二天的计划又重复一遍，三言两语又匆匆走了。

答案是没有，除了阿福午去扫院的时候，其他时间没有见到有人。

纪渊看到他又来了，没有不耐的表，放书册要他上前来。

谢霖将翰林院事务理完后，急急回了家。

“有什么事吗？”

纪渊有当学生被查的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