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来想去，沉寰宇主动联系了谭有嚣，但谭有嚣一听是要过生日，说什么都不肯放人，礼只能再经由他之手转给女儿。

他们约好了在宁竹安生日当天的早晨见一面，地还是上回的那个早餐店。

谭有嚣着哨，搂着羽绒服外大金刀地往他对面一坐，嫌似的又拉开了立领运动服的拉链：“沉警官跟我见面，难连顿早餐都不打算请我吃吗？”沉寰宇淡淡地斜了他一，说：“少吃一顿饿不死你。”

谭有嚣嘁了一声，吊儿郎当地翘起，仰起松了松颈的关节：“你家女儿我给你好吃好喝地供着，结果现在到了你这儿，我连想蹭碗面都难。”沉寰宇被他理直气壮的气噎了一，冷笑：“我的问题，不该挑个这么早的时候——有些人还活在梦里没睡醒。”

“是困啊大哥，”谭有嚣转过手腕看了手表“现在才六半，你们公安局上班也不是这个吧。”

沉寰宇懒得再继续陪他纠结有关于早起的话题，拿起放在旁边椅上的袋，全推到了他面前，男人懒倦的神里很快多了些好奇，直起随便用手指撑开了其中一个礼品袋的袋，向里略略一瞧：“这是有多少个人要给她送礼？”

沉寰宇：“每年都是这么过的，他们是好人，谅我，也就跟着心疼安安。”谭有嚣上袋，嘴角噙着一丝惯有的、玩味的笑：“那我作为你中的坏人，岂不是应该等一回就把它们全扔垃圾桶。”沉寰宇隐忍着咬了槽牙，抬起，目光锐利地刺向他：“你要是就这么不想当人，那我无话可说。”

四目相对，时间仿佛被拉了数倍，早餐店清晨的嘈杂——碗碟碰撞声、顾客的低语声、厨房的烹煮声——都在这一刻被离净，只剩萦绕在二人的死寂。

沉寰宇的神像是淬了冰的刀，牢牢钉在谭有嚣的脸上，他只有在审讯那些罪大恶极的罪犯时才会这样，把颌绷得极；谭有嚣大方而戏谑地回视着他，里的玩世不恭被一更加原始、更加野的东西所取代，闪烁着毫不掩饰的恶意。

不过短短几秒的对视，却像是经历了一番激烈的鏖战，谭有嚣眯起双，咧笑了声：“真没意思，阿镇哥。”他看了手表，将外的拉链一拉到了：“我没那么无聊，东西会原封不动送到的。”沉寰宇：“如果你真是这么想的，那么今天就别伤了安安的心。”

谭有嚣笑了，穿上羽绒服，拎着几个袋起离了座，从沉寰宇旁边经过时，他特意停脚步，压低了声音对沉寰宇说：“少心这些了……她的生日对我而言也很重要，我会好好给她过的。”

等回到别墅，时间才刚过七半，这往返一趟他连一个小时都没用到，小寿星约莫还在卧室里睡着，家里静悄悄的，和那无数个他独自一人居住时的早晨似乎没什么区别，他习以为常地冲澡，换一舒适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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