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六月份相对安然平稳，时不时还能发些福利。七八月份就渐渐有些难受了，简柠越来越笨重，尽每天的健课程都时完成了，还是无法避免脚和，睡眠和休息的时间也得跟着增加。

曲忱的合约结束后就完全空闲来，几乎每天他都会陪着简柠，工作停了，反倒更辛苦。

梁辞有工作时，顾及不过来的空缺全都被曲忱负担起来，连睡觉都变得警觉，简柠动一动，他几乎都会醒来。

预产期越近苏呈谨就越回避简柠，商然不得不分力一并照顾他。

散步累了，曲忱和简柠坐在椅上，许是午后的光还不错，没一会儿，曲忱竟然就靠着椅背睡着了。简柠把自己的披肩拿来想给他盖上，轻轻一碰，人却又醒了。

“回去睡吧，你需要好好休息，这阵都瘦了好多。”

“没多少天了，再持一。”

“其实没必要这么张的，你和呈谨，都是太过害怕，只不过他害怕失去，清楚地知有些事他抓不住，本能地选择了逃避，而你却依然努力地想抓住。”

曲忱把披肩重新搭在简柠上：“其实你也会害怕吧。”

“当然会怕，怕疼、怕死，可是不怎么害怕，都必须面对，无法逃避，没有任何人能替代我，这大概是母亲必须经历的成。

人们常常说为母则刚，好像变成了一条准则，可其实母亲也是会害怕的，只不过没有更好的选择，沉默成本越大就越难割舍，基因都是自私的，人怎么可能单单在生育这件事上就变得不自私了。”

“话虽如此，但是也会于本能，人的是很复杂的。你害怕，我更想要陪着你面对。”

树影斑驳，光透过树叶的隙漏来，在简柠的手掌上投晃动的光亮。

“不是只有直面太看到的才是光，树叶间漏的同样也是光，你就像是这样的光，细碎温和又不可或缺。

曾经我会觉得你的需要能让我心安，而现在，不你需要不需要，我都是心安的，虽然很多人都说所谓的安全还是要靠自己给自己，但拥有的人确实不再容易患得患失，而这拥有就是你给我的。

救赎不仅仅能靠自己，也可以是相互的。”

简柠伸手摸了摸那层泛青的胡茬：“回去吧，帮你刮刮胡？”

曲忱也跟着伸手摸自己的脸颊，是有些糙，才想到昨天简柠小喊他，当时手里的剃须刀直接就扔了，这事连着就给忘了。

回浴室坐好，简柠很认真地打泡沫，手里拿着的是她新买的一把手动剃须刀，仔细地帮曲忱刮了胡茬，有些削瘦的脸恢復光洁，才满意地停，还要给他拍肤，被曲忱拉住了手：“好了，快歇歇，剩我自己来。”

看着他收拾好，两人才牵手楼去吃午茶，曲忱只是喝杯咖啡，简柠却是要正经加餐。

贪嘴多吃了几隻烤虾，酸就喝不完了，搅着手里的杓无所事事，神瞟。

“吃饱了？”曲忱看着简柠不好好照安排的吃，还是纵容着她。

“嗯。”小小应了一声。

曲忱看她吃好，端过简柠剩的半碗酸，又加了些麦片，就着吃完了。

晚上商然回来，让曲忱去休息，自己有些歉意的帮简柠洗澡髮，上围又丰满了许多，白腻得像是羊脂玉一般，开始散发淡淡的香气，把那绮思压去：“最近有些忙，抓时间把事安排好，就可以待在家陪你了。”

“没事，呈谨好了吗？”

“还是老样，别怪他躲着你，他只是很怕失去你。以前不知怀这么辛苦，还有很多风险，难怪他当初要打我了。”商然苦笑一，似乎也带了些后悔。

“我知，他的和恨都有些极端，别担心，等生产完，消了心结自然就好起来了。”

抱着简柠亲了她的额：“答应我，一定要好好的。”

“嗯，快睡吧。”

早上，商然起床，简柠也醒了。

“再睡一会儿吧。”商然住简柠的肩膀，自己去换衣服。

“不困了。”简柠执意起来帮他打领带，又拿了领针和袖扣替他好。

今天不是四手结而是半温莎结，商然忍不住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又学了新的。”抬手看了看这副银质镶了蓝宝石的饰：“你买的？”

“是啊，喜吗？”

“当然喜，等我回家。”

商然恋恋不舍地离开后，简柠又往梁辞的书房添置了新的钢笔和自己设计定製的书签，趁曲忱不在的时候，给他的饰盒里放了心挑选的驳链和袋巾，闲来无事还组装了一隻机械键盘。

梁辞把手的工作尽快敲定，书稿也提前赶完了，到家后就开始帮简柠准备待产的品。

林聿珩早就安排好了独立病房，九个月的时候，最张的人反倒不是简柠，虽然预产期还没到，也提前住到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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