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年了。”谢云倒是并未隐瞒，想了想，将与浪三归等人之间的事大致讲了一遍。

但见场中剑光闪烁，刀影错，随着时间的推移，激战愈酣。刀宗武学注重实战效果，杀伐凌厉攻守一，最擅寻找敌方破绽，一击制敌；纯剑法却是讲究人剑合一，以气驭剑，在不动用力的况，攻势大打折扣。

李忘生颔首应，率先招，剑如虹，演化天剑势，凌厉剑意直指谢云。后者横刀鞘，一如两人昔年切磋时那般，不慌不忙迎上他的攻势，轻松挡他这招。

一时之间，刀剑之势如狂风暴雨倾泻而，绵延不断，变化无常，气劲纵横间

好在听白日里师兄所言，似有松收徒之意，想来那些往事应当已解。

“现在？”

竟是他的随佩刀。

“也就这可取之了。”谢云哼了一声，从中摸了个纸包来递给他，“这是这段时间纯送来的信件，太晚了，等明天你再看，先收起来。”

好在李忘生剑法学得扎实，又苦功研习过剑意与剑法，以法补足了剑气的短板，招招凌厉丝毫不逊于师兄；而谢云却是经验丰富，无论李忘生如何招都能游刃有余的接，他并不拘泥于招式，或轻灵格挡，或横刀为剑，刀式飞扬间偶有气劲凝成霜雪飘落，又被李忘生锲而不舍的攻击劈散，越追越。

谢云也随之场：“你如今力有损，仅以招式演化便可。”

“正是。”

两人回到住后，谢云便将李忘生推室，自己则将篮放厨房，看了灶余烬，将火星着后添柴烧，不忘嘱咐他，“屋里灯不亮，你不许看信！”

李忘生边同他走带月阁，边好奇看去，篮中菜都是最新鲜的，显然才采摘不久，米面则用坛罐装好，应是为了防止受，不由赞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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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与我切磋？”

两人相识多年，自小一同修炼，一同成，彼此间的谊厚无比。如今谢云虽已离开纯开宗立派，李忘生又失忆，两人却仍维持着切磋时的习惯：起招之时一攻一守，攻者敬之，守者谦之，三招过后便再不留，你来我往缠斗在一，

李忘生未答，反而转室，谢云越发好奇，拭手后抬步跟上前，不想才跨房门，就听迎面风声传来，意识伸手去接，继而冷铁手，不由一愣。

“此地我偶有所得时会来演武，无人打扰，正适合你我切磋。”谢云说着看了看天上明月，“不过夜里还是有些暗，可需灯？”

“不必。”李忘生摇了摇，走场中站定，向着谢云行了一礼，“师兄，请！”

两人合力将锅中添满，又将空了许久的缸也都打满，这才收手。谢云拍了拍掌中沾上的浮灰，添盆一边清洗一边对李忘生：“我看过了，那些信都是寻常信件，并无急标，想来无甚要事，不必担忧。等烧好后，你先洗个澡去去乏，早休息。”

师兄最是惜才，又好为人师，能让他决意再不收徒，定是遭逢极大变故。联想到册中刻意着墨记载的洛风相关，李忘生心中已大致猜到缘由，知他有意隐瞒，也就不再追问。

“谁知那几个哪儿那么多话要说！”谢云想到那几个不省心的就忍不住皱眉，将李忘生臂弯一拉，，“夜了，先回去！”

他话语中惜才之意明显，潜藏的遗憾却也表无疑。李忘生脚步微顿，才将桶提灶房，看着谢云接过后将倒锅中，眉微蹙。

象拎了个篮，对上李忘生好奇的视线时解释：“是莫铭送来的米面时蔬。我先前还准备在饭堂取用些，门就忘了，他倒还惦记着。”

“现在。”

“我等习武之人，武学才是立之本。”李忘生同样持剑在手，向着谢云行了一礼，“师兄既然开宗立派，可否让忘生瞧瞧刀宗的妙刀法，研其奥义？”

“好。”见他神定，凛生战意，谢云握手中横刀，并未拒绝，而是带着李忘生走房门，来到不远一片空地上。但见空地周遭刀气纵横，草木不生，地面却还平坦，显然时常有人前来清理。

前两个弟收的可谓中规中矩，都是他从东瀛回归后机缘巧合收的。提到莫铭时却顿了一顿，才，“我当初的确有收他为弟的心思，只是后来……我不再收徒，这孩却执意留在刀宗，资质心也好，我也就没阻拦。”

“不是他，是浪三归。”谢云，“说是我们之前去信纯，让他们有事都寄信来此——没想到寄了这么多。”

李忘生闻言想起白日所见，略一犹豫还是问：“那三名弟师兄都是何时收的？”

“师兄的弟颇为细心，想的很是周全。”

李忘生接过那摞信件，有些诧异：“怎么这么多？”

“嗯？”谢云心纳罕，“你想看什么？”

李忘生眉又皱了起来，他盯着谢云看了片刻，忽然：

“说起来，师兄今日带我见识了不少刀宗景，忘生收获颇多，只可惜最想看的却还未能瞧见。”

“没看。”李忘生放信便走来，见谢云拎着桶去院中汲，便也跟着上前搭把手，同他一起汲屋，“这些信是幽刀主帮忙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