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就是池塘，三两捞上一条鱼，洗净刮鳞，填料锅。他又从隔药房拿了几味药材，掺在鱼汤里滋补提鲜，顺手再捞上一瓶药酒，拍开封泥，满室都是清冽酒香。

片刻鱼熟，老四将砂锅端灶，抄起一双筷朝外掷去，“兄弟你站那看半天了，鱼已味，可要尝一碗汤？”

“柴府戒备森严，你是怎么来的？”厨房外现一影，“居然还过了九折回廊。”

“那个不难，话说你们家瓜还好吃的。”老四叼着勺，“别张，我是被寄存在这儿的，明儿一早就有人来取。”

他笑眯眯地将砂锅举到对方面前，相当自来熟，丝毫没有打家劫舍的自觉，“你们柴府很少沾荤腥吧，我的手艺，可要尝尝？”

“……此乃何？”

“红枣洋葱锦鲤汤。”老四得意洋洋：“刚从池塘里捞的，我特意挑了个好的，看这一锅红柳绿，多漂亮。”

对方退了两步，廊灯火照亮形，是个和老四差不多的少年，眉冷隽，垂眸看着老四手里的砂锅。

沉默片刻，对方抬看向他，“锦鲤不可用。”

“啊？”

“戌时后不宜。”

“什么玩意儿？”

“不可擅闯膳房。”

“这话题跑哪儿了？”

“不可擅动药材。”

“你怎么这么抠呢？”

“锅中之，不可。”

“嗐，你不想吃就算了嘛。”老四摆摆手，自己喝了一勺鱼汤，“我觉得味不错，你是没福了……诶诶诶你什么？！”几银光闪过，直冲着老四手里的砂锅而去，被他堪堪避开，“这锅和你有仇吗？”

对方不答，反手又是几枚银针甩，老四在厨房里上窜，“不是，你想吃你就说啊，嘛不好意思，拿锅撒气算什么事儿？欸你会错手御针？你是柴氏本家人？”

这人一边躲一边吃，形极其灵活，没一会儿功夫一锅汤就见了底，“你别扎了！我吃完了！”

对方闻言一顿，“……你吃完了？”

老四打了个嗝。

红枣洋葱锦鲤汤，安平看跪了，这都能吃完，这是什么什么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