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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府戌时后禁用餐。”药童手很快，言语间已经开始穿针引线，“合之后，七天忌酒及荤腥。”

小厮见怪不怪地笑了笑，躬：“这位少爷，请吧。”

“不用，小大夫直接就行。”老四摆摆手：“话说柴府这儿饭么？有没有酒？”

“柴府人都是药罐吗？不吃饭天天吃药？……有了！”终于找到厨房，锅碗瓢盆一应俱全，老四往菜篮里看了看，“我去不会吧……呢？！”

“多谢小大夫。”老四也笑着回了个礼，接着伸手在人上了一把，“看着你年纪不大，早睡，这样才得。”

这不是一府大夫，这是一窝和尚。

“少爷放心。”小厮拱手施礼，“今日天已不早，请明日来接人吧。”

柴府很大，院幽，老四似乎也是第一次来，一路被小厮领了一间药室，一个正在捣药的小童站起，“少爷晚好，请问是要看什么伤？”

“小大夫说话倒有意思。”老四听得笑了起来：“医术如此湛，看着比我还小，怎么说起话来比我师父还显老。”

“公少年仁心，是医者典范。”药童却不肯再多说，规规矩矩将人送门外。

药童愣了愣，脸上突然浮上一丝怒气，“不劳少爷费心。”话音未落，药室门被“砰”地关上。老四还没来得及问自己住哪，只得和大门面面相觑。

“少爷过奖，小只是外门童，并未得柴氏家学。”药童收好药盘，端端正正行了个礼，“若论医术，不及我家公万一。”

老四对伤没什么反应，药童一句话却让他苦了脸，“七天？”

“伤里有刀片残留。”药童端着灯看了看，拿来一只木盘，里面是镊针线，“取来时会很疼，少爷要麻醉吗？”

“老二你给我站住，我也要去！”话音未落，对方已一脚踢上了门。

老四想了想，门左拐

柴府是标准的山园林，木幽，回廊曲折，老四从房梁上摘了一盏灯，又在不知哪个房间掏了一只心盒，一边溜达一边嗑瓜。“药房、书房、茶室、药房、药房……”他一连转了十几个屋，“这柴府是个大药铺吗？怎么全是药房？”

老四敲了敲门，然而再无回音，这倒是有意思，他起了兴致，刚好给他理由在柴府转悠。

“您的伤很，七天已经是最低，还请务必遵照医嘱。”药童动作很麻利，取刀片清理包扎一气呵成，“少爷年纪尚小，须注意保养，方是久之计。”

少年提跃上房檐，四打量，“这些年城里都兴建洋公馆，居然还能看见这么古的园，真是难得。”

“我听说过你家公。”老四闻言来了兴趣，“柴氏柴束薪，年少悬壶济世，一双妙手回，据说是个妙人。”

他把厨房翻了个底朝天，最终确认，柴府厨房，只有素菜。

他最不耐烦吃药，转来转去不是找药房，而是找厨房，他和老二打了一天的架，早饿得前心贴后背。

“生气了？”他摸了摸鼻，“嫌我说他小？还是不？”

“一伤，麻烦小大夫了。”老四将袖卷起来，安平看见吓了一，这人半个胳膊上全是血，模糊惨不忍睹。也难怪老二会把人押来，这衣服不知用的什么料，在外居然一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