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的，带着鼻音。尼尔柔声问他是不是受伤了，Z说没有：“我早上九打来的时候你为什么不接电话？”尼尔说可能是安眠药，他睡得很沉。Z问他吃了几片，尼尔听见自己的声音毫无波动：“三片。”

Z叫他只吃一片就够了，又恶狠狠威胁他说仍然吃那么多的话他回来会把尼尔到昏迷不醒，安眠药只有排队的份儿。尼尔笑了，问他多久后回来，说自己不能总吃全素的意面沙拉，冰箱里的已经一不剩了。

“后天，大概吧。”

“带副扑克回来。”

Z问他玩扑克习不习惯带赌注。尼尔着自己嘴角的肌往上提，声音里的兴味好像也提了几度：“你想要赌注？”

“赢的人在上面。”

尼尔笑他那谁还有力继续玩扑克。Z又说起的话，尼尔打断他：“回来有奖励。”

划船耗费的大量力让尼尔再次忘记吃安眠药。他梦见自己站在山崖，仰望着别墅的方向慢慢后退。湖托起他的脚步，如履平地，烟中掺杂着尖叫和房屋结构崩塌的破裂声。映在中的火光把他的虹染成血红，他手上有汽油味。

梦没有把他惊醒，他等待湖面破裂，张将他吞，湖是一片金的柔和光。他拿起一旁Z的枕遮住那片光芒，埋去了气。起床后他倒安眠药数了数，每日三粒算，划多余的药片拿包装的小塑料袋包住，用嚼过的香糖粘在槽方，贴后侧。他想自己方才了个怪诞的梦，然而已经模糊。

Z回来那天凌晨他仍在睡眠中。Z的脚步声和淋浴声没有惊醒他。耳边传来的，有人不厌其烦地念叨着他的名字，尼尔微微睁开，Z的鼻尖探他颈窝嗅闻他上的气息，咕哝着：“尼尔、尼尔”，手伸他里。尼尔了睛，看着支撑在他上方的Z：“你不是说要先玩牌？”

Z说奖励在前，尼尔摸摸他的发，张开双贴他腰侧。

“你还是睡不着吗？”

尼尔说不是。Z咬着，爬去床柜翻方药瓶倒扣在床单上，一粒粒数着，确认尼尔没有欺骗他。

“我好想你，一直都在想。”

尼尔轻嗯了声，手指在他腰侧轻挠。Z跪坐着，抬起他的搁在自己大上给他。尼尔的手爬向床的台灯，被Z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