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启言倚在盥洗室的台边，双手环，抬眸瞥一一直在磨磨蹭蹭脱衣服的陆萧。

于他而言，陆萧一直是个泡在罐里不知天地厚的小孩，他看过陆萧，甚至亲手冷着脸帮他换过，对他的更是提不起丝毫兴趣。

但对于陆萧来说，就完全不是这么回事了。

他对程启言的由想与之亲近的哥哥到被对方从人贩手中救来的盲目崇拜，再到得知对方陷心时被愧疚折磨的悔恨，他原本想用迷恋当成伪装，可事实是那份迷恋就连他自己都不知是真是假。

程启言说的对，他的确只是个不通人事的小，但那份拼了命想要靠近、想要留在他边、想知他过得好不好的觉却真实得不能再真实。

少年纯粹而烈的，总是这般义无反顾。

他忍着羞赧，把上一牌给脱了来，再一一给叠好。

那价值不菲的衣服好像在程启言心中正烧着的火上扔了一把木屑，滋啦一声，让程启言想起了那时候饥寒迫的自己。

‘别回看，那些屈辱是你给自己画的牢狱，只有你自己才能走来。’

是秦双冽在第一次心理治疗时对他说的话。

程启言勉收回了思绪。

而陆萧也已经勉克服了羞涩，扭着对他说：“哥……”

程启言抬起的眉勾勒一丝凌厉的弧度，吓得陆萧立刻改了，“主人，那个，我不会用这个，你可以帮我洗吗？”

小时候，哥哥也有帮他洗过澡的，不知他能不能想起……

但很可惜，程启言听罢，只是径直拿起墙上的，打开开关把尚未温起来的一脑浇在了他脑袋上。

陆萧猝不及防被呛到，挣扎着咳嗽起来。

程启言把丢到他怀里，看他手忙脚的接住，余的还在沿着他半不的发往落，狼狈得简直像只落汤一样。

陆萧好容易匀了气，还要红着睛歪着脑袋对程启言说一句“主人玩得开心吗？”

程启言有些嫌恶的皱了皱眉。

让他叫主人，原本只是为了羞辱他。

但看他的样，倒是甘之如饴。

“十分钟，洗净。”

他丢这句话，便去准备的工。

陆萧收拾完，裹着浴巾把自己，便被勒令光着去铺了垫的台上趴着。

他有些迟疑的看着程启言手里的东西，“……这是什么啊？”

程启言冷冰冰的回：“工。”

“……”纵使好了准备，陆萧还是被惊到了。

他从前只听妈妈说有些女明星会为了保持材而去，没想到自己竟然要被哥哥……

“能、能不能不要这个啊……”

程启言压迫似的往前迈了一步，“你说呢？去趴好。”

陆萧因为距离的靠近更加看清了他手里的东西，那是个闪着冷光的金属，中间还有镂空的孔。

想到这东西要被放在后面，他有些瑟缩的咽了吐沫，竟然脑袋一讨饶：“别……哥……”

程启言的眉狠狠的一蹙。

一秒，陆萧就迎面挨了一掌。

他毫无准备的被这掌得脑袋一偏，甚至形不稳的靠在了后的台面上。

他捂着火辣辣的疼着的脸颊，有好一会大脑都是完全空白的，泪更是瞬间便涌了上来，哗啦啦的淌了满脸。

程启言却嗤笑了一声，“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是你家吗？我是那个毫无原则着你惯着你的王心吗？你既然选择以偷窃罪来到这里，又凭什么要求自己能拥有特殊的待遇？还有，想要讨饶的话就更要给我恭敬的叫主人，你以为我听着这个恶心的称呼，还会生心吗？你好好用你那脑想一想，因为这一声‘哥’，我失去了多少遭受了什么，你凭什么一厢愿的用你喜的称呼继续揭我的伤疤？陆萧，你不是小孩了，你要为自己的行为付代价。”

陆萧仓皇的应着好，泪却止不住的往淌。

程启言淡漠的看着他沿着泛起红痕的脸颊淌来的泪，讥讽，“需要我给你十分钟让你哭个够吗？”

陆萧胡的抹了把泪，转趴在了台上。

但他还是无法停止哭泣。

这一掌的狠厉不止在于力，更在于毫不客气的打碎了他不切实际的幻想和侥幸。

最令他心碎的是，哥哥说的那些，他一个字都无法反驳。

原来他们的这层份，对自己来说是想要握住的羁绊，对哥哥来说，却是想要早日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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