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无言

麦茫茫心轰然。

他带薄荷的味，稀释了酒意，但无论哪一，都难以喧宾夺主，更多的是顾臻的气息，充盈着她。

一丝发卡在拉链，顾臻绕了几圈，拇指和中指，指一挑，麦茫茫只觉轻扯，没有痛。

顾臻向后退了步，为她腾空间。

麦茫茫转的一瞬，思考了很多可能。

她和麦诚关系恶化的重要转折，一是她执意国念生，二是她和顾臻恋——他家境清贫，当年麦诚极其看不上的。

麦诚是典型的商人，逐利本，见风使舵，但就算今时今日，顾臻青云直上，实权在握，他有心撮合，麦茫茫也意外他居然会采取这么急功近利的手段，他向来很要面的。

麦茫茫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她这样被“送上门”，怎么讲都不占理。顾臻如果真的迫了她，她无话可说，反过来，现在他的风度，更显麦诚的卑劣可笑，而某程度上，麦诚和她是不可分的。

顾臻低发了条信息，等了没多久，房间灯光骤然亮起。

灯光刺目，麦茫茫的视线与顾臻短短相接，他眉骨而锋锐，底晦，好像还停留在方才的黑暗。

她措辞的思维僵滞，本能地垂眸，目光落到他修的手指，其间还缠绕着黑的发丝。

顾臻难会看不来麦诚的想法吗？她何必找所谓完的借。

麦茫茫反而冷静了，再次抬眸：“酒店理不善，给您造成困扰了，抱歉。”

她其实是麦诚的客人，却在不得不扮主人，这是麦茫茫不愿意掺和麦诚的事的原因，她总要去扮演别人。

麦茫茫揣度着顾臻，但他并不究问，对这个话题无甚留恋。

他微颔：“好久不见。”

麦茫茫抿，胃里那团火气烧上来，她和顾臻对视，静默一会，沿用公式化的吻：“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知淮林区准备建两所民工弟学校，麦氏会以隽恒的名义捐款，以表歉意。”

顾臻的声音没什么表：“不用了，公是公，私是私。”他一顿，“也算不上什么困扰。”

一时无言，像今天她给他敬酒，面对面站着，但实质与他们全无关系。

有人小心翼翼叩门，麦茫茫朗声说了句：“来。”

门开，四五人鱼贯而，隽恒的经理朝他们鞠了个躬：“顾书记，麦小，实在对不起，是我们工作的失误。”

宇自觉站在一边，顾臻偏他一：“我说的话不清楚么。”

规定副厅是不专门秘书的，但宇负责辅助顾臻的工作，统筹协调他代的大小事，相当于秘书。

刚才顾臻要他单独理这个问题，现在却来了这么些人，调地歉。

顾臻对属要求很，宇平时聪妥善，今天事发突然，才了纰漏。

虽然他语气平静，但宇还是悬着心，解释：“我上来的时候，隽恒的工作人员已经到了门......”

顾臻截断宇的话，对经理：“算了。”

麦茫茫太一涨一涨地疼，她了：“你们先去，我也去，不打扰顾书记了。”

顾臻抬腕看表：“我只是休息会，到时间回去了，多谢招待。”

他离开后，其他人跟着退，房间剩麦茫茫，她换了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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