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自己的大脑冷静一，她努力忍耐了两天，但收效甚微。和现实当中的饥饿不同，神上的饥饿是很难通过忍耐来变得麻木的，回忆和幻想就像是什么挂在后台自动运行的程序一样，把卫的存在越放越大。而哪怕不去添加那些回忆，从外形上来说，他也的确称得上味佳肴。立香把附件添加到邮件里，确保抄送链条里的每个环节都能看到最新的文件，烦躁地在办公桌底一踢。今天是周五，不仅明天不需要上班，后天也不需要。这就意味着，她可以透支两天的力和时间来……未完成的谈话和生活中她所不能掌握的事纠缠上来，在她毫无绪的空虚上又加两枚砝码。是了，在这些注定的困难和不愉快面前，她或许还有最后一个地方可以用来逃避，而如果这个地方也不能用来回避的话……立香没有继续想去。边的同事走得差不多了，她把拿在手里一直假装在收拾的几个小玩意放回包里，走到课的桌旁边。“您预备要加班吗？”她赶在自己后悔之前问。卫还没开始收拾东西，但从他桌面上遗留的文件厚度来看，他应该也没有预备要像往常那样加班。“不，只是想看完最后一份文件，”他抬起以后补充，“还有两页。”他的回答好像在解释，又好像是要告诉她多等一会儿。立香在那里站了站，把包换了一次手。他的手指虚虚压在资料的一角，最后两页就要翻过去了。“一起吃晚饭吗？”她说。这邀请非常突兀，但从成年男女的角度来看，好像又来得太慢。他的眉微微向上扬了一，那双睛瞥一她的表，然后眉又轻轻皱起。他从鼻里嗯了一声。资料翻过去，最后一页只写了两三段。立香看着他在空白的地方贴上一张便利贴，好像要写什么。他拿起笔，发现立香还在盯着他看。“在外面等我一。”他说，逐客的意思很明显。立香走去几步又回看，还能看到他的笔尾抖一个圆弧和几个圆圈。卫习惯于使用几个颜的便利贴组合几简写来标注他对文件的掌握度，办公室的人多多少少清楚他的每个标识意味着什么。立香在电梯间里停了一会儿，又绕到楼梯间半开的门后面。如果有人走来，她很方便就能张望去而不被发现。卫大概在标识那份文件未完成，对他来说，这很罕见——最起码在她站在那里的时候，他什么都没看去。她因此猜测自己的表或语气大概太过明显，把意图了大半，但那并不要，最起码她现在还不在乎。卫去的时候电梯间已经空了，三台电梯都静止着，没有向上向的箭现在显示屏上。他的目标却不是那里。她果然在楼梯间里，手里的包包一甩一甩，睛盯着虚空中的某一，好像在发呆，又很快地发现了他的到来。

“想吃什么？”他问，就好像他们等只是要单纯吃个饭。立香其实都可以。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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