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昭忙拉着人坐，轻轻着她的手心让她放松，一遍又一遍给她安，

说完，不见燕昭应承，忍不住扯了扯他的衣袖，促，“听到没有呀？”

阿意声音哽咽，“我才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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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意扶着人到了他往日常坐的那张椅上坐，自己动手倒了杯温过来，瞧见他苍白的时，眉不自觉间又开始蹙起，“五哥哥，你今日回去后，就不要再过来了，专心养伤才是。”

随着贴衣衫一拨向一旁，纱布开始显现来，药味也逐渐郁，阿意盯着，待看清伤势中心时，眉心顿时一，一时之间，气得声音都有些颤抖，“这就是你说的了而已？！”

燕昭闻言，突然叹了气，未直接回应她这话，只转而，“我昏迷的时候，突然了个梦。”

“那你说，我听着好不好？”

纵使裹了层层纱布，也能看伤这已经——已经接近心，更何况箭上还淬了毒。

他上伤势这般重，持上了山又说了这么多话，再如何好的底也已是有些持不住疲态来。

燕昭却只是摇了摇，“不行。”

“看着吓人，实际上没那么严重，”

若是再偏差一——

阿意被他这话逗得终于了一笑意，泪朦胧反驳，“哪有人用这话自己说自己的？”

燕昭如是保证，手无声将人握得更。

“为什么？”阿意不满，越想越觉得，“你今天就不该过来，万一伤崩开了怎么办？”

“你忘记了？延盛十三年，我答应过你带你山买糖葫芦，延盛十六年我答应过你要每年都给你送青丝绳，延盛十七年，我说过要带你看京城的灯……这些我可都还没到呢，怎么可能随便丢了自己的命？”

燕昭看得心疼，取了帕来给她一泪，“哭什么？我此番大难不死，必定有后福——”

“好好好，不说，”整颗心都被她的泪浸泡得漉漉的酸，燕昭满心只想着让她笑一，正要开继续哄她时，却见前人忽然抬了眸仰着看向他，神认真，眸清亮，

“梦？”

“好，只要永远的平安。”

他眸温柔，缓缓说来时，阿意听得中恍惚了一瞬，不知不觉间，泪珠直接将面上染了一片。

“不要什么大难之后的后福，只要永远的平安。”

……

续低了来行手上的动作。

“嗯，我梦见我醒来得太晚，急急忙忙到了千佛寺上时，却发现你已经不告而别回了顺江府。”

阿意本没勇气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