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称呼而已，崔清若却觉得心都化了，声音柔了又柔，抬手轻轻摸了摸阿意的，“嗯，没事，继续睡吧，大舅母抱你去床上？”

“嗯？”

阿意抬看了看，鸣翠立站来轻笑着问候了句，“四姑娘。”

“你们都去外面候着吧。”

崔清若，自己放轻动作上了阁楼，边迈步边轻声喊了句，“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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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意不等她说完，就连连！

衣裳是换好了，但是阿意执意不让陪着一起去，崔清若也没了办法，最后只得妥协，“好好好，大舅母不去，你哥哥们也不去，但是让鸣翠跟着总可以吧？”

崔清若这般想着，脚已经到了阁楼上，瞧见前的场景后顿时又好气又好笑——

她的目光温和得像一样，阿意困意逐渐消减，睡前所想之事又冒了来，“大舅母——”

鸣翠？

这孩莫不是又在摇椅上睡着了？

没人回应。

“可以，不过要换件厚实的衣服。”

她今天早上问了小绫的，小绫说今天是学堂的休息日。

灵，忙低避开不敢再瞄。

小绫盯着几个小丫鬟将阿意房中的被褥里里外外都给换了一遍，又将椅上刚换上的垫给摆正了位置，屏风里外都整打量了两遍，才满意了，对着几人，

话音刚落，便瞧见外面崔清若来了，她忙问了好，又，“四姑娘去了阁楼上有一会儿了，还没来。”

说来也是奇怪，小姑娘之前就总窝在这阁楼上的摇椅上睡觉，如今病了一场，旁的事都忘了，这个习惯却是半儿也没变。

不知是不是昨日在院中待的有些久了，小姑娘早上醒来时有些咳嗽，本应该在家里温养，避免再着了凉……但看着阿意期待得睛都不舍得眨一的摸样，崔清若只能在心里叹了气，中却完全没法说拒绝的话来，

这小祖宗，这样睡岂能睡得舒服？

见状，崔清若也不着急，只像阿意那样也跪坐在毯上，笑守着她。

她正想过去将人抱到榻上去睡，但才弯腰，就看见小姑娘睫轻轻颤动了，一双带着淡淡雾的睛看了过来，“大舅母？”

阿意摇摇，坐直了，微微抿着像是还没醒过神来。

阿意这才了。

“好。”

原是摇椅上并没有人，小姑娘人在摇椅旁的地毯上跪坐着，手臂趴在椅上，侧脸枕在手臂上。

“我现在可以去五哥哥家吗？”

惹得崔清若心里都忍不住有些酸意又无奈，“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