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真是巧了。

看着小姑娘在向他扑过来，纪昭潜意识里想要避开，但许是看见小姑娘脚跌跌撞撞的摸样，微微迟疑了。

待再想躲开时，腰间就已经被人抱住。

纪昭一僵，胳膊不自在的想要向后背，背到一半才想起应该把人推开才对。

就是有无从手，他抬手想要推推小姑娘的肩膀，正要说话，却被人抢先开了。

阿意的埋在纪昭的衣裳上，声音有些闷闷的，即使是埋怨，也依然能听得其中的喜。

她说，“五哥哥，你怎么现在才来呀？”

五哥哥？

纪昭里若有所思，心里同时定了结论，这钟家的外孙女看来果真是病了，就是不知到底是什么病，会造成这样神识错。

念一闪而过，再低时，却见小姑娘仍旧没有松开手。

纪昭眉蹙起，这钟家人怎么还不过来将人拉开？

他已经有了几分不耐烦，手用力，径直要将人推开时，却突然察觉到抱住自己那双胳膊在颤抖，或者说，她整个人都在颤抖。

这是——在哭？

纪昭微怔时，阿意却主动松开了他。她本就虚弱到了极，方才从床上挣扎来已经是欣喜之的突破极限的举动，此刻松开手没了支撑后，脚一个踉跄看着就要跌倒。

钟玖一直注意着阿意动静，见状就要过来接住阿意，却被人抢先一步。

阿意禁不住摇晃了，不去看扶住自己肩膀的那双手，只固执地抬着，盯着纪昭的睛，纵使满脸都是泪痕，睛中却盛满了笑意，

“五哥哥，我以为你不来看我了呢。”

伴随着话音的，还有颗颗落来的泪珠，满室烛光闪烁在其中。

纪昭嘴阖动，到了嘴边的话到底还是没有说来，只是微微别开视线，嗓音清淡，

“雪太大，来晚了。”

其实早在阿意冲床时，崔清若也好，钟玖也好，都是意识要将人拦住，只是被老爷使神阻止了：堵不如疏。

现，看着阿意绪逐渐稳定来，崔清若再也忍不住，上前来抱住小姑娘，柔声哄着，“地上凉，咱们到床上去好不好？”

阿意抿了抿，抬眸向着纪昭看去。

她没说话，但还漉漉的睛中满满的都是期待。

……

这一番折腾来，阿意力早已撑不住，被抱上床后没多大会儿就上直打架，偏偏她又非要撑着不肯睡。

崔清若看得心疼，不由得看向坐在床边沉默不语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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