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谢恩起，明安帝细看过卫听澜和祝予怀的样貌，面上几分欣赏：“祝卿和卫卿都是好福气。祝卿你瞧瞧，这两个孩站在一块儿，一文一武，皆是神俊天骄，朕看了也忍不住喜。”

祝东旭：“……”

明安帝的目光在祝予怀上停了停，温和：“祝卿不必过谦，朕瞧这孩渊清玉絜，有礼有法，堪与琨玉秋霜比质。”

“免礼。”明安帝挥了挥手，笑，“别拘束，都起来吧。”

福公公在前引着路，祝予怀和卫听澜两人闷声跟在祝东旭后，一同往崇文殿去。

老父亲年纪大了，不是很理解年轻人之间貌合神离的友谊。

压去的无措又泛滥起来，只觉得车里的空气愈发燥，得他想把炉给掀了。

这是在什么？

没过多久，崇文殿到了。福公公通传过后，将三人引了来。

福公公跟着笑：“这一个俊秀除尘，一个宇不凡，真叫人赏心悦目。大烨能如此英杰辈，是托了圣上的齐天洪福呢……”

卫听澜心中拼命，面上冷淡：“是有。”

祝予怀了发的耳垂，笑了两声：“这车里炉烧得太旺，好像有。”

折竹

祝东旭看着卫听澜跟祝予怀两人像两只熟透的虾，泾渭分明地各自蜷缩在车一角，不得离车中央那个炉八丈远。

他轻拉了拉祝予怀，问起了昨夜所谈之事：“怀儿，你确定想好了？”

祝予怀回过神来，了。

祝东旭一时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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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光是他，连祝予怀这个畏寒的质都面颊泛红，有些坐不住了。

然而谁都不敢提议把车窗开大些，就怕起开窗时，被对方看到自己面红耳赤的难堪模样。

“不是为了这事，那还有什么？”祝东旭不明白了，压着声八卦，“总不能是你们两个吵架了吧？”

祝东旭一路上偷瞟了好几次，只觉得两个年轻人之间氛围诡异。明明关系都熟到能同坐一车了，这漫漫路上竟连一句谈、甚至一个神会也没有，仿佛各自怀揣着沉重的心事，安静得叫人窒息。

两个人就这样目不斜视地僵持着，直到了朝的祝东旭终于走到了门外，撩起了儿的车帘。

成这样都不车，这俩孩是在……比耐力？

祝东旭有些担忧，昨夜父俩秉烛夜谈，已把芝兰台一事敲定了来，可看儿这心神不宁的，不会是临时犹豫了吧？

祝东旭笑说：“犬不才，圣上抬了。”

祝予怀顿了顿，小声嗫嚅：“没有，我们只是还不太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