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漪端起茶盏，漫不经心地了。

牙娘隔着帕拿起来夜明珠，对着屋的灯火看了看成，珠圆硕大，泛着莹莹紫光，折极其清澈的光亮，“不错，是个难得一见的宝贝。”

“娘，我们这里的规矩是七三分账，”牙娘小心翼翼地托着夜明珠重新放回方盒里，“照如今的货数量大约需要三天后在唱宝会展示，您是想把宝先寄放在我们的宝库里，还是我先发您一个金浮签，先将宝标记，等三天后再来？”

贺兰漪把白瓷茶盏放回桌上，蹙起了眉，“我若是想要今日便卖去呢？”

“这……”牙娘有些为难，“我们这里惯常是规矩行事的，我不了这个主。”

“那便把你们楼主喊来吧，这珠有些别的事我还要跟她代清楚。”贺兰漪抬眸看向牙娘，“我急着手，七三分还能再商量。”

牙娘知那珠是个价值连城的宝，思忖过后，笑着开，“娘稍等。”

那牙娘离开的间隙，宋巍翻窗回来，还带回来一幅画。

“我翻了一遍，那屋里并没有什么异样的东西，只是这画应该有些用，”宋巍把画递给宋少衡。

展开画轴，上面是一张窈窕人图，只是这上面的娘脸上蒙着白纱，只额和睛来，腰间还系着一个双螭青莲佩。

“至熙宁二年八月甘又三日为鬼樊楼楼主作于镜湖岸边……”宋少衡看向贺兰漪。

“这画上是雪卿娘，”贺兰漪不可置信地盯着画，压低声音，“腰间那只双螭青莲佩是她常着的。”

“咚咚！”外面突然有人扣门，传来牙娘的声音，“娘。”

宋少衡让人把画卷起来收好。

牙娘来的时候，贺兰漪依旧是坐在桌边漫不经心地假装抿着茶，她放茶盏，侧脸看向跟在牙娘后的年轻娘，“这位便是楼主吗？”

“我们楼主今日不在，妾是这楼里主事的，名唤朝华，娘有事可以同我商议。”

“朝华？”贺兰漪左手手指轻轻扣着桌面，起打量着朝华，“你当真能得了主？”

朝华边笑，视线落在贺兰漪的右臂，又移开来，“那是自然。”

“那好，”贺兰漪轻笑一声，重新坐回圈椅上，“这珠我可以不要钱。”

朝华警惕地望着她，“那娘的意思是？”

贺兰漪眉梢轻挑，“我需要一批名贵香料，越稀有越好，若是你们这里有，我可以拿这个珠来换。”

“名贵香料，自然是有的，娘在这屋稍候，我上取来。”朝华浅笑着，转就带着牙娘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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