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谷郊区的中式院里，陈耀带着洪兴六位话事人邀请蒋天养回港接任龙。

蒋天养盯着茶几上的货爆炸的照片，指尖挲着翡翠扳指：“十年前我来到泰国设立洪兴分，就没想过再返港分一杯羹，社团有能者居之……”

他忽然抬看向垂手站立的陈浩南，“阿南，你去坐龙位，有什么可以代阿耀去。”

屋堂主们骤起动，陈浩南正要开，蒋天养已起走向佛堂：“我去给关二哥上香，你们商量规矩。”

蒋天养的脚步声消失在佛堂木门后，光将陈浩南的影钉在青砖地上。

韩宾突然拍案而起，黄梨茶盏震得飞溅琥珀茶汤：“他当龙？蒋先生是不是在泰国晒昏了！”

“韩宾！蒋先生既然开，自有理。”陈耀转向陈浩南，目光在对方上停留，“阿南，你打算如何服众？”

陈浩南沉默着从腰间染血的短刀，刀刃压在货爆炸的照片上。

太突然嗤笑声：“耍刀就能好洪兴？上个月你兄弟山在台湾惹的麻烦，还是蒋先生面摆平的！”

屋顿时响起此起彼伏的附和，唯有大飞翘着二郎嗑瓜，指间的金戒指映得陈耀发。

佛堂传来线香燃烧的噼啪声，陈浩南忽然抓起桌上的洪兴令旗，旗面在掌心展开时侧暗纹——那是蒋天生当年血祭龙时留的指痕。“三天后在开香堂，”他的声音像浸透冰的刀刃，“愿意认我的，今晚留；不愿意的”短刀“噗”地扎茶几，刀柄震颤着指向门，“现在就。”

韩宾脸铁青地起，袖金表刮过桌面发刺耳声响。

他路过陈浩南时忽然压低声音：“你以为蒋生真的放权？他在泰国的货每月走军火，你敢动吗？”

话音未落，佛堂木门“吱呀”敞开，蒋天养手持燃着的线香走，香灰正落在陈浩南手背的刀疤上。

“阿南，”蒋天养将香青瓷瓶，翡翠扳指在暮中泛着冷光，“记住，洪兴的龙不是靠刀枪坐上去的，是靠让兄弟们都能分油的脑。”

大飞突然吐掉瓜壳，拍着肚站起来：“我就觉得南哥行！”

“阿南，”蒋天养将刀陈浩南掌心，刀柄上沾着香灰，“明天去码接货，记住，泰国运来的货，必须走三条不同的航线。”他转看向面各异的堂主们，“还有，从今天起，洪兴的白粉生意暂停一个月。”

雷耀扬斜倚在银河办公室桌旁，指尖夹着的骆驼烟即将燃尽。

“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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