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寒突然睁开睛。

裴溪洄吓了一，嘴里的“咕嘟”咽了去。

“去。”靳寒只看他一就扭过，沙哑的嗓音吐两个字。

裴溪洄半跪在床，朝他伸手：“不去了，我没有鞋。”

这一定是全世界被拒之门外的人能想到最蹩脚的理由，但对靳寒就是有效。

他支起上半，看向裴溪洄的脚。

原本白净光的一双脚丫，现在满是血迹和脏污，玻璃碎片和石划的七八糟的伤，可可的一片起的泡，甚至还沾着两片在外面蹭到的草叶。

靳寒重重躺回床上，攒着眉，骂了句。

“你是故意的。”语气十分笃定。

“是。”

裴溪洄承认得也十分坦然。

他知他把脚伤成这样，哥哥无论如何都不会赶他去。

“因为我实在没办法了。”

裴溪洄红着睛，一气说了很多话。

“伤不是故意的，我也刚看到，其他的是刚才从直升机上来跑太急了，鞋掉了，我没注意，等我发现的时候已经这样了，我当时就想那就这样吧，哥哥看到是不是就不会赶我走了，我想和你见面，想和你说话，我不知怎样还能让你同意我留。”

他明明那么聪明，可在哥哥面前只会耍这样笨拙又气人的手段。

“我有时候真想哭你。”

靳寒的语气又冷又烦躁，却伸手一把将他扯到床上，撂一句：“在这呆着。”

“等等哥哥！”裴溪洄知他要去拿医药箱，不让他走，刚跌到床上还没稳住自己呢就拼命抓住他的手，黑黢黢的珠里满是急切和虔诚：“我不是来歉的，我是来和你告白的！”

靳寒被他得一愣：“你说什么……”

“哥哥坐。”裴溪洄趁他还没反应过来，拉着他的手让他靠坐在床，不知从哪掏来一条领带，绑住自己一只手腕，领带另一端绑住哥哥的手腕。

“……”

靳寒不知他要搞什么。

裴溪洄眯起红的睛，摇摇晃晃地在柔的床垫上膝行几步，爬到哥哥边，坐来，抱住他一条屈起的，将垫在他膝盖上。

这是幼小的动依偎着大的动的姿态。

靳寒如果真的不愿意，只需要轻轻抬一脚，就可以把他踢开。

但他没有那样，反而是抬起指尖，过裴溪洄泪的尾，阻止了一场最短暂的雨季。

“哥哥之前说，不该轻易答应我的告白，因为我一都不会追人。”他的声音柔又眷恋，哭的睛变成一条狭窄的，里满满登登地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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