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溪洄说：“哥，我从来没有怪过你，刚发现那些东西的时候，最慌最害怕的时候，都没有，我说过你想对我什么都可以，但这次不一样……我必须要知真相……”

刚被去的黄药不知有什么用，竟然能把他脑袋里七八糟的神经整理清楚，但脑海里依旧在一刻不停地闪回那个噩梦，他一遍又一遍地看到哥哥惨死在自己面前。

靳寒不置一词，只是握着裴溪洄冰凉的脚踝和他对视。

窗外大雨暂停，空气中满是泥土的味，地板上躺着一滩被风卷来的白桐。

他踩在那些漉漉的上，修的手指着裴溪洄被红的脚背。

半晌，终于声：“什么时候发现的？”

裴溪洄张了张嘴，没想到他会问这个。

“去、去年，你第一次差的时候。”

那是一个很平常的周末。

哥哥不在，夏三儿叫他去跑车。

刚过雨路上打，裴溪洄连车带人一起翻了泥坑里。

托当时就陷里面不来了，手机也被泥吞了，他上脸上发里全都是厚厚的泥浆，恨不得扒了衣服在路上奔，还好夏三儿没陷去，带他去旁边的温泉酒店洗澡。

临去酒店前他就把上的衣服全扒了，裹着夏三儿的风衣从后门直接去的汤池，泡到一半时服务员给他送来一手机，说有人找他。

裴溪洄接起来，发现是哥哥的电话。

他当时正泡得迷迷糊糊的，也没多想，声泪俱地和哥哥哭诉自己有多倒霉。

完事后才反应过来不对劲儿。

哥哥为什么会知他在这里？

定位这东西，在他们家是刚需。

裴溪洄不到十岁时就开始带了。

因为他小时候淘气，整天和小伙伴们瞎跑颠，抓不到人影。

靳寒就搞了两块手表，一块给弟弟，一块给自己，告诉他：表盘上动的蓝是我，红是你，当蓝向红靠近的时候，就是哥哥去接你回家的时候。

裴溪洄还觉得有意思，逢人就炫耀：看呐看呐这个是我哥哥，他要来接我回家啦。

后来手表被他不小心丢了，靳寒就换成更加牢固的手环、脚环、颈环。

但这些东西不好在正式场合佩，就有了更加隐蔽的针和纽扣款。

他早就习惯哥哥在他上放各各样的定位，也习惯哥哥随时随地都知他在哪里，很多时候他都不清楚自己上的哪样东西是定位，也没所谓。

直到那场“车祸”之后，他总是在雨天疼。

哥哥说他疼是因为旧伤未愈，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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