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能老吃那几样，上换季了，该约兽医上门给猫猫们检了。

后传来一混着腐臭的血腥味，越来越重，越来越近。

“我一定是疯了……”

他受不了了，他要被疯了，他跪在堆积的小猫山面前，向它们忏悔、歉，磕得破血。

他浑颤抖地扭过去，看到一形容枯槁的尸，裹着宽大的黑袍，飘向自己。

裴溪洄一在地上，彻底崩溃了。

他嘴里颠三倒四地自言自语，睛瞪得几乎要撕裂，一行行鲜血从他的睛、鼻孔、耳里来，他使这辈最大的力气，抬起手臂，碰了碰靳寒的脸颊。

他张开手臂抱住他，用尽全的力气把哥哥里。

但太多了，太多太多了，他怎么捞都捞不完，捞起这只那只又掉去。

从五岁起，他的睛里就只看得到这一个人，他明知自己会死的况还将全十九颗瓜都给去的人，他相依为命互相依赖着大的人，他宁愿违背自己的本能和意志也要去的人。

他一动不动地跪在地上，垂着脑袋，看到靳寒上的黑袍被风开，来的小是两白骨。

或者挖掉自己的睛。

大是他害死的，其他猫也是他害死的，数十条小生命，都因为他被残忍地杀害了……

他被折磨得失去了作为“人”的形状，面容灰败，双闭，睛底淌着两黑红的血泪，眉骨上一条褐小疤。

“哥……你快来啊……”

变成了这样一条……不人不鬼的东西……

“疯了吧……”

哥哥被风倒了，压在他上。

这是裴溪洄了十八年的人。

他不知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不知自己该怎么，他害怕到了极，想要靳寒来抱抱他。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不要再让他看到了，不要再让他面对了，这不是他哥，都是骗人的，他一定是在梦。

可以摸到，不是梦。

明明昨天还好好的，为什么今天就……全死了……

苍白的脸上绷起一青，两只手痉挛着抓沙土里，铺天盖地的绝望和崩溃在此刻变成两把锋利的刀刃，撕开他的灵魂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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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抱着大冲河里，捞起小猫的尸。

像一棵荒芜的枯树，像一块的岩石，像一只遍鳞伤的垂死动，唯独不像一个人。

都是被他害死的……裴溪洄呆滞地想。

他想拿把刀杀了自己。

“你救救我……求你救救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