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左臂被机绞伤，裴溪洄千叮咛万嘱咐不准他再用左手活，他才又换回右手。

“所以这三年来他每次给我看诊，不是在检查我脑袋里的‘淤血’，而是在……眠我？”

裴溪洄一傻了，从审问方变成被审方：“我……”

“三年前的7月16号，我本就没有车祸，对吗？”

他没有作声，伸手接住一片飘落的枫叶，把它碎，摊开手掌，让风走。

“小洄，那天晚上发生了很多事。”

“你先问。”他说。

“你右手抱着我，用左手活，用左手吃饭，用左手拍拍我的脸说醒醒我们回家了，如果这样我还能分不清那人到底是你还是靳炎，我直接海算了，良心被狗吃了。”

裴溪洄问了他三个问题，靳寒一个都没回答，只说了一句话。

“我说没说过这件事到此为止，不要再查？”

“你是用什么办法清除了我那一周的记忆，还误导我医院是因为车祸的呢？是徐呈吗？”

裴溪洄静默半晌后，问他：“那我可以问几个问题吗？”

他穿着一黑款风衣，站在簌簌作响的枫树，一只手放在西袋里，袖那块闪着红的腕表。

“你是左利手这件事，除了那帮和你生死的兄弟外，只有我知。”

袋在寒风中受冻洒汗，弟弟在他怀里安安稳稳睡得香甜。

“我二十三岁能认来那不是你，二十岁肯定也能认来，可我为什么明知那不是我哥，却还要往陷阱里呢？靳炎手里还有其他能威胁我的东西，对吗？”

裴溪洄抬起脸来，两只的狗狗茫然地望着海面，一只海鸥衔着枚漂亮的红枫叶飞向远空，突然一阵海浪猛地打来，海鸥惊飞，枫叶飘飘扬扬，落在靳寒脚边。

但他如果真被到气急败坏绪失控，要靠杀人来愤的地步，一定会首选左手去。

“可有一件事我想不明白。”

那一整年时间，他不什么活都这样抱着裴溪洄，左臂渐渐练得比右臂还要壮实。

靳寒斩钉截铁，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我不可以知吗？”裴溪洄问。

裴溪洄用指甲在椅上摁个小印，嗓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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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过医院的送诊记录，显示我是当天傍晚被送医院的，抢救了三个小时，但靳炎的手机短信却显示我晚上9还在回他消息，时间对不上。”

在船上和海盗厮杀时他也习惯用左手刀，能在对方没有防备的况打人个其不意。

“不可以。”

哥哥越平静罚得越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