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都不知自己到底是在亲人还是在啃人，逮到哪块是哪块。

他垂，捂住睛，肩膀颤动着挤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靳寒垂，目光轻飘飘地落到他脸上。那双睛里假装了一午的温柔溺再也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看向一个毫不相关的陌生人的冰冷漠然。

作者有话说

如同一阵冷冽刺骨的风，过裴溪洄满是汗的脊背。

泪落得无声无息，他哭得那么可怜，浑上却透着狠劲儿。

裴溪洄被刺得闭上睛，再睁开时那些混沌的醉意消失不见，满清明。

“你要火，别来找我。”

靳寒却猛地掐住了他的腰。

“啪”一声，灯光亮起。

只要想到那晚发生的事，想到自己说过的话，他就后悔得恨不得穿越回去，把自己的嘴上。

最后那句话，声音很轻很轻，轻得仿佛从咙里逃来的一样。

半年前

小裴：我这辈从没吃过什么苦，连的苦都没吃过。

可偏偏听在人耳朵里又很重，重得就像一粒冰，化后掉来，在杯底敲个响儿。

“没想真什么，我就想借着酒劲儿，抱抱你……”

他们之间到底是什么时候问题的，这谁也说不清，但绝对不在一朝一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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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叼住靳寒的，撬开他的嘴，每一次碾动都让灵魂跟着战栗，浑发颤却也不舍得放手。

问题在裴溪洄上，靳寒发现得不算晚。

“我真的知错了……哥……”

可一秒，靳寒却托着他毫不留地扔到了一旁矮柜上。

藏不住的狼狈反应就那样直白地显人前，他臊得想把自己藏起来。

这个味让裴溪洄的窝溺亡。

房间里拉着窗帘，一片昏暗。

他的泪，混着靳寒上他们俩用惯了的衣洗涤剂味儿。

离婚到现在半年了。

他手指动了，抬看靳寒。

裴溪洄底一片破碎的光斑，喝去酒并没有随着理智清醒就蒸腾消失，全都泅在睛里。

他慢慢阖上睛，泪淌在脸上亮亮的。

半年前的那个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裴溪洄到现在也不能完整地回忆来。

“裴溪洄，我们已经离婚了。”

裴溪洄脑一僵，激动得浑都麻痹了，后背竖起一大片茸，连呼都放得很轻很轻。

满嘲的声音在响起，靳寒开：

他的肩膀一塌陷去，背弯了起来。

靳寒：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