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李谕说，“奉系谁这事？”

“少帅，”周肇祥说，“他现在是“故博院理委员会”委员。”

不久前，张作霖单方面宣布成立了这个机构，把原来故的不少成员解职。

其实早在冯玉祥赶走小朝廷时，就成立了故临时董事会，张学良当时就是成员之一。

“他此时在哪？文昌胡同的家里？”李谕问。

“没有，”周肇祥说，“他正在紫禁城御园举办茶招待会。”

“还真有心！”李谕说，“我们去找他。”

——

通报后，几名奉军士兵带李谕从神武门了紫禁城。

御园其实小，相比颐和园实在太袖珍了，少帅正在堆秀山旁的浮碧亭与几个副官喝茶聊天。

“看起来当皇帝也没什么好的。”少帅说。

副官说：“就是，都不如在奉天快活。”

“那倒不至于，在京津有舞池、有尔夫球场、网球场，还有更多形形的人。”张说。

副官：“我觉得这边忒压抑。”

“京城是有些伸不开拳脚，开了我带弟兄们去天津快活快活。”张说。

副官笑：“少帅是挂念赵家小吧！”

张笑骂：“你嘴给我闭了，别让夫人听见。”

一名士兵过来说：“少帅，李谕先生到了。”

少帅收起笑容，严肃：“快请院士先生。”

李谕走浮碧亭，拱手：“少帅。”

张说：“院士先生您好！老帅一直说要大力投教育，将来东北大学说不定要请院士先生过去讲一讲。”

“大帅办得已经很好了，”李谕不咸不淡，然后直接切正题，“我听说北洋政府与瑞典探险家斯文·赫定签订了一份允许他们行西北考察的协议？”

“啊，是这件事！”少帅明显有心虚，“赫定先生多次大西北考察，不仅探险经验丰富，而且装备良，自带钱粮，无需我们过多挂心，人家是好事。”

“少帅，您真以为他们好事？”李谕问。

张说：“赫定先生说是为了给德国航空公司考察航，我们将来也能受惠。”

李谕郑重：“少帅，这几十年来，欧洲人、日本人假借考察、探险的名义，在西域收集标本、勘察矿床、发掘历史遗迹、盗掘文古迹、剥取石窟画，不断偷运到他们本国的博馆，从来没有归还一件，这都是好心嘛？”

“我……没有过国，不是很了解。”张说。

李谕继续说：“还有日本人借旅游、考察之名暗中测绘山川地图的，这么明显的间谍行径，都是好心？”

“那肯定不是！”张说。

李谕从周肇祥手中拿过一份文件：“这上面是北京大学研究所国学门、北京大学考古学会、清华大学国学研究院、历史博馆、故博院、中央观象台、古陈列所等14个学术团成立的中国学术团协会的严厉声明，反对外国人随意中国挖掘古，请少帅过目。”

少帅并不傻，看了这份文件，心中也暗自吃惊，说：“瑞典人当初不是这么给我说的，这不是给我们奉系脸上抹黑吗！”

李谕不去他说的是真是假，对他说：“少帅，我请求重新与瑞典人谈判，他们答应我们的条件还好，要是不答应，只能卷铺盖回瑞典。”

少帅立刻说：“院士先生有魄力，这件事就给你们了。”

奉系现在正惆怅南边的战事，有自难保的忧虑，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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