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斗争经验还是太少。

话说记者鲍威尔知后异常气愤，认为此举违背了此前签订的协议。

——

这场“小风波”过后的几天，端方的一位后人端翼突然找上李谕，近乎：“李大学士，家父当年和您有过几面之缘。”

李谕随问：“什么事？”

端翼说：“现在家中落，我们有批货想手。”

他说得很委婉，其实就是想卖文。

端方生前当过两江总督，很有钱，收集了大量文，家中现在还有不少宝贝。

李谕无语：“什么东西？”

端翼说：“一商朝青铜鼎。此前经过福开森先生的介绍，国大都会艺术博馆愿意拿20万元购买。不过我们怕事，卖给洋人落个不好的名声，所以找到您。”

端方收藏的这鼎非常。大分青铜土都不可能很完整，更别提是一完整的十多件了，否则不可能开到这价格，关键上面还有铭文，很容易去断代。

李谕知这文后来失到国了，叹：“好吧，我接手。”

端翼兴：“太好了！这样不仅有了银，还不用当卖国贼！”

李谕心想，你们也知有心理压力。

次日，前往端府割时，李谕觉自己似乎真成一个收藏家了。

这是笔大买卖，足够霍霍上几年，端翼心非常好，说：“好东西就得卖给识货的！地安门街上那些务府不懂行的就算握着宝贝，也卖不上价。”

“务府？”李谕问。

端翼说：“都是公开的秘密了，务府的人还有里的太监，动不动就会偷几件里的宝贝来卖，今年甚至开了几家古玩店铺。”

李谕突然想起今年好像紫禁城会失一次火，就是因为溥仪想要清建福的宝，当晚建福就被烧了光。

建福是紫禁城里新修的建筑，专门用来储存乾隆喜的一些文。里面还有很多从未打开过的大箱，都是历年各地贡的东西，封条已经贴了上百年，相当于紫禁城里收藏文宝贝最多的一个仓库。

这场火灾造成的文损失非常重大，而且原因太荒谬，照溥仪自己的说法，就是几个太监担心受罚，用大火毁灭证据。

距离小朝廷被赶只剩一年，太可惜了！

李谕回到家就给溥仪的师傅庄士敦写了一封信，让他转告逊帝，别扯电线，想看电影，可以选后园。

——民国官方的答复，是私扯电线引发的火灾，属实有牵。

后来救火时，来了东民巷洋人的消防队，很多救火的人不免抱着去再顺文的想法。

信中最关键的分，是李谕同意小朝廷可以继续抵押文于盐业银行，并且把利息降到最低，财宝估值可以请专业人士；东西贴好盐业银行的封条，暂放建福，但要派两名人员前往驻场监，三个月后再去验运走云云。

李谕毕竟是盐业银行的大东，有这方面的便利。

这个条件不仅溥仪会答应，务府以及里的阉人们也绝对喜。

去年小朝廷那场抵押给汇丰银行的闹剧后，民国就台了《古籍、古及古迹保存法草案》，很明显就是针对清贩卖文去的。

自此以后，小朝廷的务府就开始联系国的银行，盐业银行已经收到两宗抵押请求，每次都是开价40万元。而宝贝的实际价值远超40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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