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工作，完全投科研，你没有答应？”

“我还是想待在哥本哈。”玻尔说。

李谕笑：“那你可以假装不小心让教育大臣看到卢瑟福教授发来的聘书和信件，说不定他会改变主意。”

“好主意！”玻尔兴地说，“我要想个办法得不留痕迹。”

几人开车来到因斯坦的住所，玻尔把两个盒放在桌上：“你们一人一份，里面是丹麦特产。”

“曲奇饼？”李谕开玩笑。

“并不是，饼还是法国的好，”玻尔打开盒，“是我们丹麦的酪和黄油。”

因斯坦说：“东方人似乎不吃酪和黄油。”

“偶尔吃还好。”李谕说。

因斯坦叫来自己的妻尔莎：“务必让李谕先生吃到最正宗的蜂酪香，今天刚买的肝也用黄油微微煎一，绝对人间味。”

“非常期待。”李谕说。

欧洲人一直吃动脏，而且吃得比大分中国人都全，几乎没有不吃的位。以前大家以为西方人不吃动脏，是源于在北生活的华人，国人确实吃脏相对要少一些。

玻尔聊起这次来的目的：“已经有人证明了麦克斯韦先生的概率曲线是正确的，对量理论非常重要，揭示了概率以及偶然在量理论中的决定地位。如今李谕先生更是用理论解释了一个神奇的实验，在其中也能看到偶然的作用。”

因斯坦说：“玻尔教授认为理学应该放弃连续和因果？”

玻尔决：“我对此信不疑，鉴于目前的证据，放弃严格的确定是唯一路。”

“虽然现在量理论已经在原结构方面有了非常大的突破，随机也给了我很大的印象，但我时常到忧虑，”因斯坦慨地说，“也许我自己本来也可以得类似的结论，但果真如此的话，那将意味着理学的终结。”

李谕说：“现在大厦不是刚刚建起来嘛。我觉得随机反而是最关键的，就像数学中的混沌，很多东西我们本无法预测，哪怕只是细微的扰动，也会带来无法预知的结果。数学是科学的皇后，需要用以解释其他科学，数学本都蕴混沌，又何况理学？”

“我赞成李谕先生，”玻尔说，“比如最基本的光辐，我们本无法确定一个光会沿哪个方向，而且无法确定它什么时候。”

李谕补充一句：“如果一个原于较的能量态，可以计算它在某一特定时刻发光的概率，但不论拥有多少信息，都不可能确确定发的时间和方向，就像掷骰一样全凭偶然。”

“偶然吗？”因斯坦说，“这样就威胁了顿力学的严格决定论，破坏了经典理学的确定信念。”

玻尔说：“就像刚才李谕提到的，因为混沌的存在，即便知了一个系统的所有位置和速度，也不可以确定它的未来，数学与理学都没有确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