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家印证，但更不得其法，要是如你一般年轻就好了！”

朱献文上30的人了，辛辛苦苦学了好几年洋文，又让他从学解方程、力学三定律、酸碱盐的确是难为他。

范熙壬年轻气盛，却不这么认为：“听闻现在庆亲王还有荣中堂都在学习西学，他们的年龄可比献文兄大得多。”

庆亲王奕劻现在执掌总理各国事务衙门，荣禄则是领班军机大臣，是大清权力最峰的人。

朱献文笑了笑：“洋人前两年刚占据了京城，听说龙座都被很多大兵坐过，现在太后对洋人讨厌得很。年初庆亲王和荣中堂还想着找个洋人教习去府上，到现在都没敢请。”

“太后……”范熙壬言又止，八国联军侵，真的是把这位已经六十五岁的老太太吓得不轻。

“太后终归会明白的，不提这些了！献文兄，总之你务必要学学西洋的这些东西，真的是奥妙无穷！”

“这我当然明白，那简直是奥妙到让我抓耳挠腮、痛不已！”

范熙壬：“你就拿当初悬梁、锥刺学《中庸》的劲，肯定没问题。”

朱献文说：“我也的确这么，但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只是几个数字的排列，还要求什么，实在莫名其妙。”

“那是你没学到位，自己闷看不行的，学堂还是要快恢复。”

两人谈话间走了藏书楼，一就看见了角落的李谕，二人只当他是名杂役，并没在意。

范熙壬在存放英文典籍的架上拿了一本，想了想还是放，走到了中文翻译的书架前。

翻找了一会，：“咦，怎么少了微积分的册。”

“你是说这个？”李谕扬了扬手中那本大清微积分书。

范熙壬发现他手中书籍的封面确实是微积分，接了过来，“你……”

李谕耸耸肩：“我是图书理员！”

范熙壬了，和朱献文走到了窗边的书案上，他摊开一张纸，对朱献文说：“世人皆知西方军事盛，他们的炮之所以能打那么准，就是因为数学的计算测量，之前自学堂的老师说过，学习弹学，肯定要懂数学，要懂微积分。”

“没想到任卿还要钻研打炮的理论！”

“你肯定也想过把炮弹一脑扔在他们的上吧！”

范熙壬边说边提笔开始书写，朱献文则在旁边帮他研墨，饶有兴致得看起来。

范熙壬的确通晓初等的数理化相关知识，之前在武汉张之创立的自学堂了不少功夫。

对了，这个自学堂，就是武汉大学的前，他可以说是最早的校友！

没一会，范熙壬就抄写书中的几题目，然后行演算解题。但很快，他的笔就停住了，凝眉努力思索。

旁边的朱献文题目都没怎么看明白，只能瞪。

李谕从旁边瞄了过去，一就看是一最初级的定积分计算，求得是函数2x－1从0到3的积分。

当然，题目依然是用那一堆特殊的表达方式写，猛一看确实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