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某些方面，也是很自我的人。他阻拦忠臣清官拉着满城百姓殉国，在皇都最、最的地方，献国于敌国皇帝。

生懂事，了解了自己有一半北疆人血统，不可能继承皇位之后，禹若就知，他这辈都不可能会成为一个百姓，贤臣辅佐的君王，青史留名。

他想，当个辅佐皇帝的贤臣也可以。

可是最终，他还是当了皇帝。

注定会被史官，用墨重彩记录在史书上的亡国皇帝，他的死，带来的是大一统的黎明。

一白衣，梨满城。

今日应该是他禹若名声最‘净’的一天。

“曲渡边，我真的很羡慕你。”

“羡慕我什么。”

是啊，羡慕什么？

禹若也不知。

他就是在曲渡边上，看见了自己向往的模样。

他好像永远都知自己想要什么，理智衡量，明白自己会付怎样的代价，然后定往前，直到达成自己的目标。

少时隐藏实力，披着羊装乖巧，心思狡诈但想法单纯，后来为了他阿，剿匪、争权、征北疆、饮毒药，乃至后来，好不容易自由一生，却选择勤王救驾，重返皇城，登基称帝。

一直走到今天。

这或许不是他真正想要的，但一定是他定选择过的。

这觉，很引人。

所以他边才会有这样那样的人支持、追随，定不移。

禹若闭上了，羡慕什么，到底没说来，却说了一句玩笑话。

“你一定能创造大一统盛世，你的敌人很难受，或许你的臣民会很舒服。我现在早死掉投胎，十八年后，就生在盛世里了，希望你持的久一吧……”

“别让我转世之后，提笔骂你昏君……”

他嘀嘀咕咕又说了两句。

呼渐止。

许久。

曲渡边才说：“那你抓排队，我培养完继承人，约莫二三十年，就退休去浪迹江湖了，迟了的话，你骂我，不一定能赶上。”

他将盒里的契约书拿来，拇指在印泥上了一，压在南宁百姓和大周百姓一视同仁契约书上。

飞仙楼上。

一人坐靠在木上，一人端坐于中间。

一人似睡了，一人还醒着。

皇都空空寂寂，无人亲见证这场三月梨酒的日邀约。

和多年前屋檐观月一样。

禹若给曲渡边倒的那杯梨白，他刚才还是没喝。

现在，他慢慢拿起了那杯酒，抵饮尽。

零落的雪白穿过的飞仙楼，落在酒坛边缘和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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