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之中，那颗漆黑的灾星坠落的地方，就是观星司。这件事他没有刻意提起，也没有召见观星司询问，毕竟只是梦而已，没想到今天人却主动找了上来。

紫宸殿里静了好久，久到张樊明了一冷汗，才听见一声：“说。”

张樊明跪地请安。

淡淡：“叔父去了？”

她低叹一声，顺着窗，望向殿外。

崇昭帝看着张樊明的带着官帽的脑袋，梦境里坠落到观星司的黑灾星的场景更加清晰。

崇昭帝脑中想起的却是月清在梦中，问他孩什么模样的景，他挲着拇指上的翠绿扳指。

“拦得住一次，拦不住第二次。”张婵思摇摇，“何况当初第一次便没有拦住，因果已结，顺其自然。”

他眸微，“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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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公公来通传，“陛，观星司司主觐见。”

观星司司主更迭缓慢，传至本代司主张樊明上，才是第二代。

本代皇帝治朝严明，不信巫蛊，自然观星司也得到了冷遇。还是云妃死后，那有关于孽胎转世的谶言得到应验，观星司的待遇才好了不少。

他没说同意，也没拒绝，只是挥挥手，“你去吧，朕知了。”

张樊明：“皇城之外，行。”

“回副司主，前不久来了个不起的小太监找司主，没多久，司主就去了，看方向，是乾极。”

“叔父年纪越大越糊涂，看来他是完全忘记了祖宗教诲。”

紫宸殿。

张樊明一脸严肃抬起，“启禀陛，乃云妃之事。”

这两个字几乎都是禁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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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昭帝：“再远？”

张樊明：“距离小殿三岁生辰还差半年，此时正是云妃安然转世的关键时期，臣夜观星象，发觉小殿上携带的前世孽力大盛，隐隐影响到了云妃娘娘来世安稳。”

“陛万安。”

云妃二字一，余公公先了。

观星司的石碑上薄雪残存，刻着创立者张叔川的祖训：

属犹豫，“副司主，现在去拦，或许还来得及。”

崇昭帝微顿。

又是一阵寂静。

张婵思抿了茶。

“朕怎么，才能让云妃安然转世。”

“何事。”

“小殿现在所在的居安殿，虽然距离陛足够远，但血脉亲缘仍在，那孽力难免收龙气。无需大动作，只需在接来的半年里，让小殿再远一些，便好。”

观星非窥鬼神妖佛，算只看福祸吉凶。

如存害人心，祸端终将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