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时候会觉得他和陈槐安其实并非天生一对，而是，他就是专门凡来克他的。

迟潜不是他的保命神仙，反倒是他，才是他的活祖宗。

反正他这辈是败在他上了，不是生理上还是心理上，主观还是客观。

好在陈槐安后来还是很温柔的，他只是第一次太过不受控，迟潜抱着他的，仰着脖皱眉恍惚的想，可能是他禁太久，所以这一切也是有可原的吧。

他不知的是，厌恶这个词几乎伴随着陈槐安过去的十多年。

他曾经不止一次的忍受不了侣之间的暗示。

恶心，呕吐。

他不想用来伤害迟潜，但他又克制不了自己这样。

所以他只能把迟潜搂得很，一边在心里面疯狂唾弃自己，企图缓解一些心里的负罪。

他太他了。

他也不知怎么办。

最后也只能一遍遍靠在他的耳边问：“你痛吗？”

“不舒服一定要跟我说。”

“不要了我们就停来。”

迟潜受到了他心的焦躁和不安，只能更加用力的勾着他的脖，一边闷哼呜咽着一边在他耳边气：“不急，以后，嗯，有的是时间。”

“……”

是的。

所有的一切的恐惧，不安，痛苦，都会慢慢过去。

他们之间，以后有的是时间。

迟潜再见到顾渚是一个礼拜之后。

那时候是秋天，他终于不用再拿着个小风扇啊的，只是依然穿着那戏服，是人群中很亮的存在。

见到迟潜，依旧是小哥哥小哥哥的这样黏糊的叫着。

有时候还会叫他陈。

迟潜刚开始有些尴尬，后来就脆任他这样笑话他了。

他也问他为什么要编不夜雀这个名字来骗他。

顾渚只是状似天真的思考了一会儿后：“我没有骗你啊，我的确是叫这个名字。”

“只不过是在戏里。”

他似乎为自己这个创意到得意，咬一糖果，又接着：“而且戏里面我十九哎，小哥哥。”

迟潜没话讲，他又自顾自说。

“陈槐安跟你说了我。”

“对吧？”他挑着眉笑了笑问。

迟潜，他又问：“他说了我什么？”

迟潜看着他。

他也同时抬眸，：“他说……我是陆休宁的金丝雀，对吗？”

“没有。”

迟潜：“他不会这么说。”

“但你心里是这样想，对吧？”他反问。

这样的问话总让人哑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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