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么说，你们已经认识了十三年了。”

他也不在意，只是笑笑：“陈先生没有跟我说过你们是什么关系，但我猜你们大概是侣。”

他沉默着解释，“后面八年我们没有在一块儿。”

迟潜没有说话。

“程门立雪的故事比不上他。”

迟潜愣一，一不知怎么接了，他想说没有，声音却堵在嗓里怎么都不来。

他又：“我见过陈先生，不是他我的委托人才见的，八年前他求着我兄的徒弟，我就见着了。”

迟潜抬起眸看他。

“一辈有多少个十年，我告诉你，活到我这么大，已经快五个年了，我和我妻也才认识二十年，你们都已经认识十三年了，这是很多伴侣羡慕不来的，我就经常叹要是早认识我妻就好了，总觉得在她边时间都变得很快，怎么过都过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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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的地方在海城中院，站在大门外，这还是迟潜第一次在这里驻足，不经意间仰瞥了一，他总觉得前是个神圣肃穆的地方，在这里说谎，总归和在候问室里说谎的觉是不一样的。

他又想到自己来之前，他的辩护人给他说的那些话。

这一夜，奇的，尤为的安稳。

看迟潜没有反驳，他开又问：“能说说吗？”

“五年。”

他的辩护人应该年过四十，有些胖胖的，说话很有条理，也很温和，迟潜不太合他他也不气恼，总是笑笑的，两只睛眯着条，看样有些像一座喜佛，也不知陈槐安从哪里给他请的这位神仙。

神仙一也没提这个案如何，只是：“陈先生已经好了为你翻供的准备，我的侄告诉他我只有百分之七十的概率能为你胜诉，他想让我问问你那莫须有的百分之三十是因为什么。”

“我那时候就料想他有人地的一天。”

看来自己的事对他很有影响，或许他比从前还要辛苦。

他们隔着一小块窗在说话，窗外面孙民山又笑起来，“那八年，他不活在你的记忆里吗？”

迟潜盯着漆黑的墙盯了一会儿，居然就这么睡着了。

这么久了，终于说了这么时间的第一句话，声音因为时间的缄默而略微发哑，“我七岁就认识他了。”

“前些年忙，我们也没好好相，前年嘛，前年我们去尔代夫，那里的都是亮晶晶的，她看着很兴，一直说人生有这一次就值了，我哪能让她这就值了，所以去年我们又一起去了土耳其坐气球，埃菲尔铁塔她跟我说辈也还要跟我在一起，我说我也是，然后今年我还打算再带她去冰岛看一极光。”

“怎么认识的？”

迟潜怔了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