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的育课刚过去五分钟，林炽就从场撤退了。

肚一阵一阵地疼，天里却后背发凉，走路都虚浮。

她缓缓走回教室，无力地趴在桌上，额贴着胳膊。

姨妈期的她就是个彻彻尾的废人。

手机响的时候，她连都懒得抬，伸手往旁边够。

消息是童汐焰发来的：

——来学生会办公室。

她眨了眨，没回，磨蹭了几秒才起。

拖着缓慢的步上楼。

推门去的时候，办公室静得很。

只有他一个人坐在椅上，靠背微微往后仰，翘着二郎。光落在白的夏季校服上，净清，似乎能嗅到生机的植味。

看到她来，他扬了扬，指着面前的桌：“喝吧。”

桌上放着一杯冒着气的红糖，玻璃杯边缘被一圈薄雾。

林炽的脸顿时泛起红，声音细若蚊：“哥，你怎么知我来了……那个？”

童汐焰笑笑，眉骨轻挑：“很好猜啊，你育课请假了嘛。”

“……你厉害。”

“你看不我天赋异禀？”他说着，拿起桌上的遥控把风扇调小，“别着你。”

她坐，垂眸喝，杯着手心。气蹭上睫，鼻尖了汗。

窗外的梧桐树绿意正盛，叶一层压一层，宛如洗过的翡翠。

五月的风拂，枝叶沙沙地响，像一首慢调的背景音。

光透过树洒来，斑斑落在窗台和地板上，安静地闪着光。

童汐焰看着她，慢悠悠地说：“炽儿，个月我要去燕京考sat。”

林炽一顿，盯着杯底，没声。

sat又叫“国考，”是用于国大学学的标准化考试。

童汐焰目前的平已经达到sat的标准。这次去燕京算是小试刀，如果分数足够，就直接申请国大学的early decision（提前决定），早早拿到录取结果。

“炽儿，你得加把劲儿，sat对英语词汇量要求很。”

“我一直在学啊。”她抬眸，有不服气。

他手撑着，直勾勾看着她，里没一退让：“我来帮你补英语吧。放心，年底考sat也能赶上大学的常规录取。”

“……”

他似乎很满意自己的安排，嘴角泛着一丝慵懒的笑意。侧脸被午后的光照着，睫落淡淡一层影，灰棕的眸光粼粼。

林炽望着哥哥意气风发的脸庞，若有所思。

一杯红糖肚，肚似乎疼得慢了些。

空气中淌着风来的青草香。天，却不闷。

远远能听见场上传来的哨声和同学们的跑步声。一切都不喧哗，恰到好地缀着两人的世界。

林炽脑海中忽然浮现一个词——岁月静好。

不是某宏大的意境，也不是什么文艺青年的矫，而是很很日常的生活片段。

“加油吧，争取和我考上同一所大学。”

听到这话，林炽的心猛地一。

她已经决定明年报考东京艺术大学。

这意味着前方是一个岔路，哥哥向左，她向右。

她知哥哥在乎她，想为她的将来铺路，可她从来没想过去大洋彼岸的利。

她只想成为缇娜老师的学生。

一复杂的绪涌上心——对哥哥的歉意，对这份关的留恋，以及对自由的无比渴望。

“……不急，慢慢来。”

她糊其辞，声音低得像从间挤来，飘忽的视线恰好对上窗外摇曳的梧桐叶影。

叶在风里忽隐忽现，像极了她此刻摇摆不定的心。

童汐焰眉梢微皱：“炽儿，你愿意陪我去国留学吗？”

林炽张了张嘴，又陷沉默。

理智告诉她应该一五一十地代清楚，可咙此刻像被卡住似的，什么也说不。

她羽翼尚未丰满，不太敢挑战他的公哥脾气。

如果直截了当地拒绝……他肯定会翻脸，说她异想天开固执己见，然后把她压在肆意占有，反复在她耳边调“你是我的。”

心里一阵翻涌，闷得她几乎透不过气来。

“……我有决定权吗，哥？”林炽看着他，反问。

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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