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呼在脸上，谢霖心漏一拍，轻轻地，可纪渊却不依不饶，越发靠近：

“你说，我当年叫李屹朝堂参本，是不是错了？”

“小孩说他雕了一个我，一个常常煮药施粥的哥哥，说咱俩瞧着便是天仙，但是当时时间，我没听清他讲话，但我猜这个一的是我，你比我矮，自然这个是你咯。”

那天晚上两人各有表白，却都没将话讲完，谢霖只一便看了纪渊的担忧，慢慢地将自己的心思说了明白——不论是否和好，他都不愿再回中了，那地方已成为一块心病，就连瞧见形似都会叫人难过忧愁，倒不如离得远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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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装被戳穿，纪渊一时挂不住笑，他心理苦的很，生怕谢霖的和好只是一时心，现在又想明白了，要离他而去。

纪渊装作开心，将木雕递给谢霖，后者挲着木天然的纹路，直接问：“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还要回沪州？”

“我大抵是过分自以为是了，这样虽然将山乾摘了去，却狠狠伤了他的心，”谢霖垂目叹，“适才他见我，虽仍以师徒相称，可终究还是生分了。”

“若是你愿意，或许我们可以想些别的法，但我想先回沪州去，我们慢慢来，好吗？”

谢霖说的很细，也很温柔，他知纪渊一不小心就会多想，于是耐着解释许久，纪渊则像逃过一劫，只要谢霖不想离开他，他什么都依人。

谢霖想着适才李屹的动作神态，青年不再像从前那样松弛亲昵，大概是在朝中呆久了，变得愈发成熟，举手投足退有度，他这边惦念着与李屹的重逢，那边纪渊却迟迟没有说话，像是在思索什么。

着李屹举谏自己，实在是无奈之举。

当年朝中，与谢霖最为亲密之人便只剩李屹，他生怕自己连累对方，李屹尚且年轻，若真被卷，只怕仕途无望，他已是别无所求了，独独希望这些年轻的后辈们可以有一条坦途，纵然牺牲自己也无妨。

谢霖一愣，不知纪渊与李屹何时站到一边去了，可他很快便反应过来，自己为保护李屹，于是人举谏，也为给纪渊铺路，所以以试法，他一门心思地对人好，却以此为由了残忍的事。

两人总算说开，纪渊又眉开笑，可谢霖却是仍有心事的模样。

半晌，男人才回：“你总是这样对我们……”

自重逢后，纪渊还是第一次对谢霖埋怨的表，但也只是一瞬，男人绪转换的很快，忽然向前压住谢霖，将人困在怀里，颇为地说：“你以后不许再这样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