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破衣服让他与游筠的关系不止停留在那个夜晚。

更像是从月亮上走来的一样。

心脏扑通扑通地，比地一天活还的厉害。

“我实在不知该送您去哪，只好带您回来了，对不起……”

他用一晚上的时间，只盯着游筠的脸，以此铭记他最亮的人生。

清晨的时候迷蒙昏睡，阿福被一声轻笑吵醒，睁之前，察觉到一冰凉的手指上自己眉弓，徘徊半刻，顺着脸颊，搔蔓延到嘴角。

他急急爬起来，想解释昨晚的事，说着说着却变成了歉。

“没关系，既然你会补，补好给我就行。”游筠十分大度，像是怕吓着小孩，还抬手摸摸阿福的。

接着，游筠伸了个懒腰，宽袖垂半截藕一样的手臂，舒展之后又歪着笑：“我睡的很好，很久没有睡这么好了。”

他睡觉习惯脱衣服，昨晚也是想着自己一定会起的很早，没想到一晚上醒着直到早上才睡。现在就卡在被边边，上半松垮的白坎肩，半见不得人的短。

小孩不好意思言请求，只好红着脸捂好爬来，飞快地上外穿的袍。

他不懂装睡，颤得厉害，那手指又碰到他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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饱笑意的声音，带着些清晨的沙哑。

照理，他表现了羞涩，对方通达理，应该背过去，等他穿好衣服，可游筠却没有，就那样倚在床上，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这一夜的验，可能是他毕生无法再次追求的了——和那些大人同桌共饮，不需要一个背景的侍从，更带了一个这么的人回家，还睡在一张床上。

或许是因为他手艺好，游筠只要有破衣服便会来他家，有时上就穿着破衣，大半夜门脱给阿福，自己顺其自然地留宿。

阿福这才惶恐地想从被里爬来，却想起来自己昨天脱的只剩一条短。

阿福本来十分愧疚，但被摸的那一刹那，又只剩膛砰砰地了。

游筠这才慢条斯理地起，结果在穿衣服的时候，发现外袍被昨晚的烟了一个。

“醒啦。”

就这样过了些日，阿福才觉不对味来，而那时游筠已经名正言顺地雇佣了他。

小孩只好睁开睛，看到了背对晨光中柔和的眸。

因为游筠总来，柴房里王小妞床铺又派上了用场，王二睡了去。

阿福可老实，真信了游筠是看上他的手艺，每一次都极尽所能地将衣服完好如初。

人抬眉：“为什么要对不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