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纪渊心里，吃饭的时候聊公事已经成了一个习惯，于是他自然而然地提起了纪廿开府救济一事，当时纪廿开府时他没有表态，只是心里隐约觉得不妥。

“……终是行善，我也不好多说什么。”纪渊难得说了许多话，一边说一边瞟着谢霖的反应，只可惜后者全程几乎连睛都没有抬一，只是专心地吃一碗馄饨。

纪渊还想继续说去，却发现谢霖将碗一推，抬手了嘴：“殿政事，霖不应过问。”

言罢起离去，纪渊急着追人，却发现谢霖碗里的馄饨已经没了，回想刚刚他不过吃了两三，正巧老板过来收碗，便随问了一句：“这馄饨量怎么这么少？”

摊主当即报怨，解释：“不是我们给的少，是那位大人主动要求分量减半，钱我们也是少收了的！”

纪渊还想再问，可谢霖已经走的没了影，只好作罢追了上去。

这偶遇虽然有些蹩脚，但总算是达到了目的，纪渊一路跟着谢霖回家，期间谢霖停来问他有什么事，纪渊只顾左右而言他，一来一回谢霖也不再多，只是在纪渊杵到房门前的时候，几不可闻地叹了一气。

谢霖来来回回生活燃炭，虽然，但天气依然寒冷，再烧一壶用来喝的，将前一日晾晒的衣服收了回来，等一切全好之后，谢霖终于坐，给自己倒了一杯白，思来想去，又多到了一杯。

纪渊这才有理由堂堂正正坐，着那素白瓷杯，不住地转圈。

刚刚他站在那里的时候已经将房屋的大看了个明白，正厅简单一桌两椅，算是个会客的地方，东西两耳室充作卧房，门右手一黑黢黢的门，谢霖从里面提了，大概是厨房，院东北角设简单旱厕，整一圈看来，甚至还没他一个正殿大。

那有为何不住王府，搬到这里来。

纪渊将手里一杯转的颠三倒四，心里终于想清楚该如何开，可话音未，手中的杯却被人夺了去——也不能叫夺，就是脆利落地被取，动作潇洒到两人的手几乎都没有碰到。

被拿走杯的男人愣神地看着谢霖将杯中的倒痰盂，将空瓷杯倒扣在桌上。

“霖没注意到瓷杯破损，请王爷赎罪。”

纪渊愣了愣，视线转移到刚刚被扣起的杯上，虽然看不明显，但在杯沿确实有一破损，不仔细看看不来。谢霖依然垂着脑袋，似乎真的在等他发落，纪渊顿时百莫辩，他刚刚只是着杯走了神，怎么就被认为是嫌弃杯破了。

“我没有要怪你。”他无力地解释，却又被谢霖怼了回来。

“霖屋舍贫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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