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霖并不赞成：“万万不可，万一皇上不信，只会引来纪常的怨恨。”

左闻丘明白他的苦衷，若从谢霖角度来看，这是死局。

谢霖垂，无奈说：“我若直接将此事破，纪常势必会将矛对准纪渊，没有直接证据，我不敢冒这个险。”

左闻丘笑着拍拍谢霖的肩膀，像是已经成功了一样，说：“不必担心，纪常这孩好是好不到哪去，坏也没那么坏。”

想了想，谢霖还是说：“若真要正面对抗，那便争取一次锤到底，不论成败，你千万千万要小心。”谢霖担忧地望着左闻丘，心里还有许多话想嘱咐他，却又不知从何说起，纪常的势力已经无孔不，若非两人相识多年，又清楚彼此为人，谢霖也是万不敢信的。

谢霖还想再劝，却被左闻丘挡了回去，他也不好再说什么，事急，他也确实说不什么新的解决办法。

“但愿吧。”谢霖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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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劳烦你将已经搜集到的信息写给我，我一会回去就拟奏折，之后予你，一定要由你递上去，免得其他人中途调换了。”左闻丘说。

“他恨我恨得还少吗！”左闻丘大手一挥，“当年学堂我对他严加教，已经让他恨我了，这小崽实在教不了，如今犯这样大的错事，还是该由我这个老师的！”

不等谢霖开，左闻丘直接：“我去，我是御史，我去参他一本，就算不能把他扳倒，多少拖住他也好。”

“据我所知，如今纪常大军距离晋地不过三日脚程，再拖去实在不行。”左闻丘说。

“老哥，这些事你都憋在心里啊！”听完全，左闻丘叹，若是换了他，多少也要集结朝中不与纪常同合污的几位官员一起朝堂请命，先让皇帝知此事，调查起来再说。

他门的时候起了风，树上最后的几片叶支撑不住，被卷着飘到地上。左闻丘今日穿了一灰布衣，没有半分纹，十分朴素。谢霖看着他走在风里，只觉得冷。

两人都明白这个况，到了最后关，只剩鱼死网破一条路了。

左家世代武官，多少年才这样一个文人，脾气依然暴躁，皇帝或许也是看重他这一，才选了他当御史，久地坐在这么一个品阶底的位上，着吃力不讨好的工作，可左闻丘并没有多少怨言，反倒仗着这个份怼天怼地，好不快活。

谢霖，两人又简单说了一些旁的话，左闻丘便起离开了。

是现在纪常将证据全销毁，如今大军正向晋地发，若是两军会，我们只会越来越被动。”谢霖淡淡地补充。